横昆弄出这么多事,总归为了个钱字。这次折了一员大将,何家却只死了一个吃百家饭的疯财,连这笔钱,说不好都是玉林自己拿出来的,可算吃了个大亏。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这时就到此为止,你们把疯财交出来。”
横昆不是不识时务的人,顺着台阶就自己下来,但是还算讲兄弟义气,想必是要亲手杀了疯财给强彪报仇。
“早送到小横台,横昆哥请自便。”严黎展眉一笑。
横昆神色愈加阴沉,饮了最后一杯茶,连谢罪酒都不喝,辞了苗天成而去。
他虽然走了,玉林这戏却不敢不演完。一个烟视媚行吴侬软语的大美人就在面前,泪落腮边双目含愁,苗天成也是声色场里混迹过来的人,自然不会不给美女面子。玉林倒也能挨,双膝跪地膝行到苗天成脚下,双手递了谢罪酒,一双美目如泣如诉,好不惹人心疼。
“这个横昆,未免太不怜香惜玉。”苗天成接过酒一口饮尽,又亲手把玉林扶起来。
玉林顺势歪到他身上,用她最具杀伤力的娇柔嗓音嗲嗲道谢,后者瞬时连骨头都酥了。
这天苗天成自然亲自送玉林小姐回香闺,龚沛辰则如同落水之犬,被公司严令不准再无事生非,自此闭门不出。
今天这出双簧,严黎和何寄祥唱得好,何二少便又趁机让严黎回宁园做老妈子。严黎眼皮子都不抬的一口回绝,只是在对方送他回家的路上又说了一句:“玉林倒是个可造之材。”
何寄祥就笑了:“那是当然,做这行,最怕的就是太要脸。”
严黎就想起倒也算一片真心的龚沛辰。张丽自那天晚饭之后就再不插手龚沛辰之事,连他电话也不接,看来是真的有所忌惮。
“其实,我倒认为公司的公关这块有些尾大不掉。”严黎又慢慢说道,“这位丽姐,也不是省油的灯。”
“谁说不是,她这几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何寄祥讥诮一笑,“看她捧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我听说,年前她让玉林去l市登台,偏有地头蛇出来捣乱?”严黎偏了偏头,想起那女人的嫉妒心,也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