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没好,你在做什么?”纪重山站在不远处对纪青道。
纪青蹬着地面荡秋千的脚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然后看向纪重山:“父亲。”
纪重山向纪青走过去,光线暗下来,纪青有些看不清父亲的脸。
纪重山走近了后又说了一遍:“伤还没全好,你来这里做什么?”
纪青坐在秋千上,手轻轻抓着花藤,说:“我小心着,不会扯到伤口的。”
纪重山站在他旁边,把纪青看着,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大片的夕阳,这一禺便更暗了。
笼罩在父亲的身影下,纪青听见父亲的问话:“一直没有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纪青抬起头,颇为奇怪纪重山这样问,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可是如果我不挡在父亲面前的话,受伤的就是父亲了啊。”
纪重山注视着纪青抬起的眼,望进他的眼睛里,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对方再近一点,那颗子弹会打到你的心脏,你会死。”
纪青坐在那里,低下头去,道:“那父亲会死吗?我不想您死。”
纪重山觉得这不对,明明你开枪杀了我,这会儿为什么对他露出不舍的神情,然后说我不想你死这样的话?这是不对的,有什么地方一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