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安图斯没有觉得痛,但是心意有些淡淡的悲伤,南哥真的在乎自己吗?就算吃醋,也不是因为自己吧。
“哎呦喂,疼死了。”季业没有管一边的周南,一边捂着头,一边控诉着安图斯的暴行。
“安图斯,你也太不小心了,快和阿业道歉!”周南本就心疼的看着季业被撞得通红的额头,一听就马上站在季业这边。
“对不起……”安图斯低下头,让季业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昨晚上张牙舞爪精力充沛的小孩,居然会因为他一句话就低头,真是奇怪!不过更奇怪的是,季业每次看见安图斯低下头,露出长白的脖颈,长发耷拉着的样子,就会觉得特别心软。
“算了,我才没那么脆弱呢……”嘴上这么说,但是季业还是用力揉了揉通红的额头,这孩子练了铁头功吧,这么硬……但是他还是逞强的松开手,大度的摆摆手,“不过,你要补偿我,当我的模特怎么样?我帮你化个妆?”
“啊?”安图斯有些惊讶,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瞳孔撞进那双晶亮的眼睛里。
“就这么决定了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季业摩拳擦掌,一边将周南还有徐陵赶到一边,一边开始随手打开一瓶液体。
周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陪衬,再看看自己已经化过妆的俊脸,放弃了主动要求当试验品的想法,靠着墙,推了推一边的徐陵道,“你也没有觉得我们很多余?”
“只要有季业在,我们一直是个花瓶。”徐陵算是看明白了,季业这个人实在是生平罕见的稀有物。只要有他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牵着走,这种人原本是天生的明星。但是他的性子实在有些奇怪,刀子嘴豆腐心,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偏偏经他一说黑的也能成白的。
周南问了问题,但是没有在乎徐陵的回答。他一直是被所有人仰望追捧的存在,但是如今有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视线。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爱情。他摸着自己指头上的创口贴,粉色的和他的主人很不搭,不过却很贴心。
很快,徐陵对季业的认识又多了一项,疯子一样的人,绝对不要招惹。
看看现在的安图斯就知道了。原本的安图斯还算是可爱的小男孩,但是现在被他折腾的,整张脸上涂满了粉,大红色的唇,眼线画得老长,一看就是完全不会化妆的,他甚至给安图斯扎了两个羊角辫,辫子倒是扎得还算凑合,但是这只是让安图斯看上去更像一个被怪阿姨蹂.躏过的小女孩。
周南打了个寒颤,幸好自己刚刚没有主动去当小白鼠。
季业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左看右看,拍了拍开始化妆就很乖的安图斯的头,笑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安图斯的长睫毛颤了颤,原本季业还打算给安图斯戴个假睫毛什么的,但是尝试了三五回,不但没把假睫毛戴上去,还把真睫毛给拔下来好几根。
少年悠悠的睁开眼,镜子里的女孩两根麻花辫,一张小脸粉白,红色的唇艳丽而妖娆,黑色的眼线拖长到有些吓人的弧度。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祖母也喜欢给他化这样的妆,后来他漂洋过海来找自己命定的那个人,恒久的生命给了他更多的时间却消磨,他的化妆技术被所有人惊叹,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年那个小丑一样的影子。
镜中的女孩对着季业露出一个诡异的有些感激的笑容,让季业莫名的有些害怕,再看安图斯毫无变化的脸,他甩甩头,刚刚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拍了拍安图斯的头,“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好了,好了。不要胡闹了。”周南看不下去,上前解围道。
“阿业你跟我们现场看看吧,安图斯你把这些东西收拾好。等我们收工了一起回家。”周南拉过还在狂笑的季业,朝着安图斯惯例的吩咐了一句,接着就走了出去。
对着镜子默默卸妆的安图斯顺从的点点头,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再也藏不住,终于在某个月夜破土而出。
这支mv的十二首歌曲都是以吸血鬼为题材的,因此季业也带上了道具组的獠牙,看着挺小,安在牙齿上居然出奇的尖锐,他的银发甚至不需要任何装饰就能本色出演一个邪魅的吸血鬼。当即导演就拍板,让季业站在周南身边,充当伯爵身边的护卫子爵。
甚至还和季业套近乎,听说季业已经进入月光星光的决赛,这位业内知名的导演更是诚挚的邀请季业当他下一部文艺片的主角。季业没有答应,倒是一边的周南使眼色让季业没有直接拒绝。据说这位导演在业内的名气很高,不知道多少演员哭着喊着想在他的片子里露个脸。
等到收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一众人疲惫的钻进保姆车,季业这才看见安图斯乖巧地抱着小毯子坐在车上,有种贤惠小娇妻在家等丈夫的感觉,只可惜等的人不是自己。看着安图斯殷勤的前后照顾着周南,季业心里有些嫉妒。
【第三任务没有出来吗?】季业一个人默默的坐到座位的最后闭目养神,顺便和系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