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帮帮主李玄听令!”军师兰志南立于聚义厅中央,发放军令道。
“洒家李玄在!”李玄闻言,忙站立起身,到阶下拱手听令。
“着你统领中军二十万人马,明日一早,开拔瓦罐山,问清楚老堂主事宜。若有功,便可将功折罪,抵了今日的两百杖责。”
“洒家谨遵军师将令!”
“京凉山鲁铁锤、邢铁旗、李小武堂主听令!”
“鲁铁锤在!”“邢铁旗在!”“李小武在!”
“着鲁铁锤、李小武为中路将军,邢铁旗为捧旗使者,同李帮主一道发兵,兴师瓦罐山,问罪罗仲信!”
“鲁铁锤遵命!”“邢铁旗遵命!”“李小武遵命!”
“京凉山蓝孤芳、石无病堂主听令!”
“蓝孤芳在!”“石无病在!”
“着你二人为左右开路先锋,领兵五万,打头一阵,捉拿疑犯罗仲信!”
“蓝孤芳遵命!”“石无病遵命!”
“京凉山孙和、商季当家听令!”
“孙和在!”“商季在!”
“着你二人为左右两翼头领,领兵五万,策应中军,布阵成鼎足之势!”
“孙和遵命!”“商季遵命!”
“京凉山当家魏子洞听令!”
“魏子洞在!”
“着你为后合大将,领兵五万,以防清兵,呼应中军!”
“我、洒家!洒家魏子洞遵命!哎,不过,嘿嘿,军师哥哥,你才给我五万兵马,是不是少了点?”
众人斥退了魏子洞。兰志南接着下令道:“其余,着莫子钜、朱铁堂二位当家,继续在玄武山上修建房屋!着左义信、依无寒、时无疾二位堂主,仍辛苦操练八阵图,把守山门,不得有误!”
众人得令,尽皆领命而去。
“请独孤风少侠留步!”
聚义厅内,兰志南单单留下独孤风,对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道计策。独孤风也依计下山。
众人一夜无话,摆设李伯阳的灵堂不提。第二日,祭拜了主李伯阳,一众屠龙帮好汉,共计三十五万大军,便浩浩荡荡地开到了瓦罐山脚下。早惊动了瓦罐山群豪。
但见瓦罐山为首一人,身长九尺,剑眉凤目,面皮淡黄。其相貌堂堂,天生封神之威;威风凛凛,自有凌烟之气,好生英雄了得!此人正是瓦罐山大头领“小秦琼”秦伯尝,手下两条镀金熟铜锏,重一百三十斤,一套“秦家锏法”的本事,海内无对,天下独步,端的是有万夫不当之勇,行走江湖三十余年,从无败绩!论武艺,恐不在屠龙帮主李玄之下,只是秦伯尝此人平素为人太过谦和,行事又极低调,故而连少林多闻大师、武当天机真人的这样的武学大行家都大大低估了他的兵刃本领!秦伯尝精于锏法,更兼通枪法,早些年曾做过捕快,极重情义,最爱结实英雄好汉,保一方平安,从不害百姓一人,许多绿林中人敬重他,便赠了他一个“小豹子头”的绰号。江湖中人,以梁山好汉作比,无疑是对此人最大的赞誉!后来秦伯尝因实在忍不得官场上衣冠qín_shòu们的沆瀣一气,闻不得那些腌臜龌龊的乌烟瘴气,便辞官回乡;岂料秦伯尝一回到家中,却见整个秦家村的乡亲早已被屠杀殆尽,血流成河处,惨不忍睹,连相邻的罗家村也不能幸免,又是一桩集体的无头血案!再后来,秦伯尝便无缘无故地受了通缉,官府正发下海捕公文,说他是反清复明的反贼,画影图形,四处捉拿,定要追缉他归案。大难猝然临头,罪名无故加之,秦伯尝竟依然少惊寡怒,唯悲亲人,如此勇士,堪匹汉之留侯!官逼民反,秦伯尝无法,只得好生安葬了两村村民,伙同了邻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世交至友罗仲信,二人一起上了瓦罐山,便有了今日之山寨。秦伯尝的瓦罐山以保护百姓为本,以行侠仗义为旗,与屠龙帮京凉山一般,十分有瓦岗英雄、梁山好汉之遗风,颇受江湖豪杰、一方百姓的赞誉。今日不想因了大清军师孟问渠的挑拨离间,惹来屠龙帮数十万雄师大火并!
瓦罐山其余头领,军师许清渠生得面如冠玉,飘然若仙;二头领罗仲信最狂傲,枪法独步;三头领谢秋棠好人才,武艺超群;四头领李雄重义,憨厚刚猛;五头领张鬼、六头领张谷之剑阵,能教李玄也忌惮三分;七头领郭义,忠良之后小英雄。此数人,俱是一代之人杰!
“此事你可敢认!”蓝孤芳一把将那日李雄送来的木盒掷到罗仲信的跟前,怒道。
“是男的就敢作敢当!你他娘的!到底敢不敢认!”石无病更是狂怒,声若春雷,冲着那罗仲信暴喝道。石无病原先所属的河北直隶分舵,也归北路总舵主李伯阳管辖,李老堂主最是爱护帮众,石无病与其他帮众也对他最是敬重,互相重义有情。此刻“仇人”见面,石无病岂能不怒?
也不知是蓝孤芳扔的盒子惊到了那黄龙马,还是石无病如雷的怒吼吓到了呼雷豹,那马儿也一声长嘶。旁的战马听了,竟都颤栗惴惴,无一不屁滚尿流,倒退三步!天下间,竟有这般神骏如龙的宝驹!
那罗仲信素来轻狂之极,从不肯吃亏,哪能容忍得了两个江湖威名远不如他的人物对他这般大呼小叫?罗仲信也怒道:“是我做的,便又怎样!这黄龙马,也本来就是我的!”罗仲信根本不知对方二人所指何事,那空木盒朝马丢来,而原本在其中的李伯阳首级,也早已被屠龙帮好汉供奉起来了,罗仲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