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义信大惊道:“军师真乃神人,什么事都能预先知道!正是,我那秦兄弟确实不在山上,我问了他们老三。那裴秋棠道,他大头领和军师前天便被什么金刀门、银枪会的许多掌门人联名传书,请去商议什么江湖上的事了,好像和开仓放粮有关。我那秦兄弟和许军师昨日一早便去了,否则那罗仲信狗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狗胆了,他没了约束,竟敢跑来我屠龙帮闹事夺马!”
商季十分关心那马,也怒道:“那马果然是这畜生盗去的!”
左义信道:“不错!他座下黄龙马,神骏异常,天下无双,我左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龙马!我亲口问罗仲信那狗头了,他自己也十分得意,很干脆就承认了,这狗头倒也非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懦夫!哈哈!再后来,我跟他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又干了一架!唉!真晦气,又输给了他!”
商季激愤道:“左老爷,我愿为你报仇!”
帮主李玄一声令下:“走!众位兄弟,咱们这就上瓦罐山去,捉了罗仲信那厮回来,先将这狗贼痛打一顿,好好给左老爷出出气!再把那厮活剐了,斩了他的头,来祭奠洒家伯父、屠龙帮李老堂主的在天之灵!”李玄气量极大,能容天地,可对不义之人,却一向都是毫不客气的!
兰志南急谏道:“帮主,万万不可!此事……”
李玄从来都是对军师兰志南言听计从的,只是今日他既已认定那罗仲信为自己的杀亲大仇,其报仇之心,犹如当年的蜀汉先主刘玄德急雪二弟之恨,又如何肯再听军师言语?
“来人呐!给洒家把军师看护起来!不能教他离开聚义厅半步!”李玄疾声令道!
帮主之令不可违,左右先是一怔,犹豫了片刻,这才上前帮住军师,不让他行动半步。兰志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儒,被两双极有劲力的大手抓住,他如何挣得过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李玄上前,倒身便拜,行三跪九叩大礼道:“军师为我帮、为百姓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军师对洒家的恩情,洒家无以为报;军师的将令,洒家也莫敢不从!只是洒家伯父之仇不可不报!军师稍待,洒家去去便回,等洒家取了那罗仲信的项上人头,就来领受军师的责罚!洒家今日犯下如此大罪,甘受刑堂万刀之刑,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军师,洒家去也!”
李玄手提方天戟,一马奔去。众人也纷纷仿效李玄帮主,朝军师兰志南叩头跪拜谢罪,便绰起拿手武器,跟随李玄去了。
“哎!帮主!众位当家!那是清狗鞑子的诡计……”兰志南的苦劝,哪能拦得住这许多大虫!
众人闻得军师苦口婆心之语犹在耳,身子却早已飞向瓦罐山。
“军师哥哥早!”“军师叔叔早!”
“孤芳!小武!快来救我!”兰志南如见救星,急忙大声唤过前来聚义厅的蓝孤芳和李小武。
“军师!您怎么了!”二人齐声惊道。
左右帮住兰志南的帮众十分害怕,支支吾吾道:“帮、帮主他、他让我们,看、看护住军、军师大、大人,不、不能……”
“都是自家兄弟,你们快退下吧?”兰志南笑道。
左右闻言,手上条件反射般的一松,正要离去,马上回过神来,忙又紧紧抓牢兰志南,声音颤抖道:“不、不行,帮、帮主之命不、不可违!蓝、蓝……”
第三个“蓝”字,他们已说不出口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蓝孤芳出手,便已被蓝孤芳封住了后心的穴道。
“军师!他们两个要造反?还是被清狗鞑子收买了?”蓝孤芳问道。
“不是。多谢你相助!”军师兰志南关心道,“他二人没事吧?可别伤了他们!”
“军师哥哥放心,他二人没事。他们既然不是满清走狗,那一个时辰之后,自己就能醒来,也不用我和小武将他们抬去刑堂了!”蓝孤芳笑道。
“独孤兄弟呢?”兰志南急道。
“出什么事了?”蓝孤芳难得见得军师会这般焦急,也动容道。
“孤芳,你现在去独孤兄弟房里,请他前来聚义厅,坐镇京凉山,守护屠龙帮,暂行帮主事宜。你随后便领大军,赶来瓦罐山,以应付路上的清狗鞑子!小武贤侄,我这书生百无一用,还要请你亲自带我去瓦罐山一趟,你爹也在那儿。”兰志南吩咐道。
“是!军师大人!”李小武好像已闻到了厮杀的味道,心花儿都开了,高兴道,“军师叔叔,太好了!”
“难道…帮主他们去瓦罐山……”蓝孤芳闻言惊道。
“不错!瓦罐山占地利之险,且他们寨中藏龙卧虎,暗中还有大批清狗鞑子在作祟!帮主此去,恐要吃亏!咱们快去!”军师兰志南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