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争神出鬼没,刑立成查了许久,依旧找不到具体的东西,只是有消息称阮争前些时间出了一次平市,不知做什么去了——这种似是而非的消息,有等于没有。
说不定人就是去海岛度假去了呢。
不过罗聿也没有精力再将心神放在阮争身上,他即将要见来自a国的一位军火巨头的独子a·l,谈一条新的运输线。
a·l独身前来,罗聿为表重视,亲自带着司机去接了他。
一上车,a·l就迫不及待地告诉罗聿,他喜欢亚洲女人。罗聿了然地笑了笑,吩咐司机改个方向,带劳伦斯先生去他一位首都的朋友托他帮忙打理的私人会所,白巢。
私人会所这个名号打得再如何隐晦,做的终究是皮肉生意,只不过相对在破旧居民楼里头私自招徕客人的地方来说要干净些罢了。
白巢建在离机场不远的一块森林绿地边,附近还有马场和高球场,一栋白色的小洋楼隐在树影里,是个不好寻的地方。
罗聿也时常光顾这里,司机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地下车库的入口,刷卡开下去,停在熟客的通道口,下车给老板开了车门,就自觉地走了。
白巢的经理neal,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他带着罗聿和a·l坐电梯直达三楼的客房,房里站着几个亚裔女孩,各种类型的都有。
a·l挑了一个英文不错的女孩儿,neal开口让她好好招待贵客,然后便和罗聿一起从房里退了出来。
neal问罗聿:“罗先生要不要看一看我们新来的几个小少爷,都很干净。”
罗聿摇头:“这次不必了。”
他沿着走廊往前走,边走边问neal近一段时间白巢的运营情况,neal思及罗聿阴晴不定的性格,一时间如临大敌,紧张地回答他的问题,生怕说错了什么。
这时候,旁边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男孩子冲了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的男子在后头拧着他的手要把他往回拖。
男孩见了罗聿,先是一愣,接着便是用一双可怜的大眼睛盯着罗聿,绝望地求救:“先生!救救我!”
那男孩子生得很纯,唇红齿白,是罗聿非常喜欢的那个款式。
罗聿便站住了脚,扫了大汉一眼,大汉虽不认识罗聿,但看经理畏畏缩缩站在罗聿一旁的样子,便也不敢造次,只好放开了男孩儿。
他一松手,男孩儿失了重心,脚一软,跌坐在罗聿面前,抬头看着罗聿,看见男孩子脖子上的一道新鲜的鞭痕,罗聿皱着眉头问neal:“白巢最近很缺人?”
neal也没见过这个男孩儿,他皱着眉头问那大汉:“阿良,怎么回事?”
“这小子带来的时候好好的,”阿良粗声粗气道,“谁知一进来就给我装贞烈!”
“我,我来的时候不知道……”那男孩儿小声反驳。
阿良也是奉命行事,无故染了一声腥,刚想辩解什么,neal打断了他:“行了。”
“罗先生,我们进去说?”neal怕走廊上有人经过,让罗聿更不高兴,便提议。
罗聿点了点头,neal就推开门,里头是一间普通的客房,有沙发与卧室。
罗聿低头看了看男孩儿,问他:“站得起来吗?”
男孩儿点了点头,手攀着门站了起来,小声说了句:“谢谢您。”
接着便摇摇晃晃走进了房里去。
关起了门,neal才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阿良看了面无表情的罗聿一眼,和缩在一旁的男孩,支支吾吾地把大致情况说了一说。
这男孩子名叫苏家文,是中文系大二的学生,母亲欠了赌债,他替母还债被人骗来白巢的。
neal听到这里这就有印象了,苏家文比资料照片上漂亮不少,他一时半会儿没有认出来,他问苏家文:“你不是看过条约吗?”
这类营生的条约自然是没有法律效益,不过是似是而非的一些规定,但也足以了解白巢的服务内容了。
“我没有看过,”苏家文说,“我妈妈说,只是,到一个私人会所里做服务生。”
苏家文信了他母亲的话,傻乎乎跟阿良着走了,进了白巢里,听阿良说了几句才发觉不对,就不愿意做了,说要出去。
进来了的人哪还有放出去的道理,阿良以为他突然变卦,正想教训他一下,谁想他一冲出来,正好碰到大老板。
“苏家文?”罗聿叫他名字,苏家文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下巴尖,脸上还有些未消的婴儿肥,看起来学生气很浓,因为罗聿救他于水火,他便对罗聿心生依赖,看着罗聿的眼神也透着些信任。
罗聿问他:“谈过恋爱吗?”
苏家文听见这问题,愣了愣,才摇了摇头:“没有。”
“那么……”罗聿凑近他,身上一股子烟味儿混着古龙水味包围了苏家文,他低声在苏家文耳边道,“做过爱吗?”
苏家文听见“做爱”二字,肩膀一僵,惶惑地看着罗聿,过了一会儿,才轻启双唇,轻声道:“没有。”
罗聿笑笑,拍了拍苏家文的肩膀:“家文,这样吧,你挑一挑。”
苏家文看着他,听他讲下去。
罗聿虽是笑着,眼里却无甚笑意,他说:“一是跟着我,二是跟着他。”
苏家文眨了眨眼,似是不理解,小声问:“跟着您……有什么不一样吗?”
罗聿觉得苏家文羞涩得有趣,便贴近了他,用同苏家文音量差不多的声音,悄悄告诉他:“跟着我,只给我干。跟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