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嘴角一咧，拉着商若雨就往柳如烟身边跑去，他此刻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办法护到商若雨，只能寄希望于柳如烟。

莫问一闪，剑气自然消失于无形，落月冷笑着：“你心有牵挂，我却没有，所以你今天必死！”

落月紧随其后，好在莫问离柳如烟的位置并不远，仅仅片刻便到了柳如烟身边：“柳仙子，商姑娘请你帮忙照顾！”

柳如烟靠在树干之上，眼睛也不睁：“我不喜欢麻烦！”

莫问眼瞅着落月追上来：“柳仙子！请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

“你是你，你师父是你师父！”

落月已经追来，莫问一跺脚：“我师父一身正气，如何能跟你相交，呵呵！不求你也罢！商姑娘，今日你我生死安天命！”

商若雨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莫公子，你走吧，我不愿连累你！”

莫问冷笑一声：“阴阳分判！”此时莫问的内功已经不是当初所能比，阴阳分判一经使出来，登时身化两道身影，左右攻向落月。

落月面色一变，手中长鞭一抖，在身前飞速旋转，长鞭登时化作无数的落叶在落月身边飘动，莫问猛地止住身形，这叶子落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禁强行收住剑气，一掌撑地，翻身跃起，掠到落月的头顶，一剑刺下来，落月双掌微微抬起，飞叶带起一阵卷风迎着莫问的剑旋转击上去。

莫问手腕一抖，藏锋剑已然划落无数飞叶，奈何依旧被残余的飞叶击中，在身上留下无数伤口。

落月冷笑道：“好剑法！可惜了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莫问一剑未有建树，落地之后，踉跄一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上数十道伤口不断的流血，但依旧坚持着不肯让步：“这才是天字阁杀手真正武功吗？”

落月上前一步，一掌手指弯曲凝爪，双脚蹬地直扑莫问的面门，莫问强忍身上的剧痛：“幽冥一杀，寸草不生！”

落月听得几个字，浑身一震，脚步不由得一顿，再次回过神儿来之时，只觉一阵强烈的死亡气息，不禁大吃一惊，双腿交错后退，剑气四处飞荡，所过之处草木尽皆枯萎。

落月由于震惊加之仓促闪躲，不小心被剑气击中左手，只觉得手掌之上的血液像是要被抽干，皮肤迅速枯萎，心中大骇，手指接连在身上连点数下。

落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眼中杀气更胜：“你找死！”

话音一落，飞身掠起：“月落乌啼霜满天！”

莫问在身体虚弱，内力匮乏之时，强行使出幽冥七杀，已经感觉到有些眩晕了，见落月再次使出一招，身边的感觉到无尽的寒气缠绕，原本身上留下的血液，瞬间成了凝结成冰，眉毛之上更是密布了一层寒霜。

落月冷哼一声：“暗香浮动月黄昏！”落月身上散出淡淡的银光，转瞬间，银光已然遮住莫问头顶的天空，莫问仿佛感觉到自己经历了一世，心跳越来越慢，眼皮越来越沉，双膝一曲，人已经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

一边的商若雨脸上尽是泪痕，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莫公子！！”

柳如烟紧闭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片刻之后猛地睁开：“够了！”

面前的火堆立时炸开，飞溅的火星撞向落月，刺啦一声，落月身上的衣襟燃起一团火焰，落月大惊，猛地后撤一步，漫天的银光顿时消散。

莫问躺在地上头发已经白了小半。

柳如烟看着莫问微微叹了口气，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些出手，他是叶正的弟子，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件事，自己也许就是他的师娘了吧，想到此，猛地转过头，眼神凌厉的看向落月：“竟敢伤他！拿命来！”

柳如烟衣袖一甩，两道白光射向落月，落月不慌不忙双腿交错后撤一只手推出一掌，将两道白光拍散，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柳如烟：“你是何人？”

“柳如烟！”

落月身子一晃：“你竟是……”刚刚出口三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眼神变换了无数次，看了看商若雨，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莫问，冷哼一声：“真是命大！”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商若雨几步冲上来，托起莫问：“莫公子……你怎么样？”

莫问咳嗽一声：“还……还，活着。”

商若雨眼泪决堤般滑落：“你干什么那么傻，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干嘛要为我搭上性命……”

“承……”莫问只说了一个字，便已经昏死过去。

“莫公子！你别死！你醒醒！！”商若雨疯狂的晃动着莫问。

柳如烟喝道：“住手！他还没死，不过你再晃他，他就真的死了！”

商若雨眼中带着怨恨的看着柳如烟：“你为什么不早点帮他，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他这样子了才出手！”

“我……”柳如烟一时间无言以对，是啊，自己是为什么？要说自己心冷，大可以袖手旁观，可自己明明不想他死，为什么不早一点出手！

柳如烟缓步走上来，将莫问扶起来，一掌抵在莫问的后辈上，缓缓将真气渡进莫问的身体，直到莫问的呼吸趋于平稳，柳如烟额头布了一层细汗，才收回手来：“他……伤得很重，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商若雨也不领情，将莫问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艰难的拖动着前行，柳如烟眉头一凝：“你带他去哪？”

商若雨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死死地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