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结衣那仅有一个腰带和两个布条遮挡的中间部位,不仅她的脸是红的,我们几个全都感到脸上发烧。心樱和瞳还在犹豫。我则直接反身走出了更衣间。
前世我就似乎听说东瀛有些奇特的传统。她们似乎不太介意身体上的暴露程度。但我与她们不同。对于从1986年穿越而来的我而言,灵动赛服的超高开叉已经是我能够接受的极限。
我拿着服装袋回到场地时,却看到原久美教授也换了同样的暴露服装跪坐在垫子上。不由得身体卡顿了一下。
那袒露在外的白皙的细腰宽臀,在一双纤细的胳膊后面,显得格外地咋眼。我不自觉一时语塞。
“哪吒,”她叫着我的名字,“为什么不把赛服换了?”
“这件衣服太露了。”我说,“我不想穿。”
她笑了,“这件衣服很露么?”她抬起原来放在腿上的双手,露出仅为腰带和细细的带子缠绕的腰腹,“你看,它有标准的领子,完整的袖子,而且私密之处也都被遮挡了。它又能比你平时穿的体服暴露多少呢?”
我颇感无语。
“老师,”我问,“这究竟是什么比赛?为什么要穿这样的服装?”
“好吧!我告诉你,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比赛。”她轻柔地说,“灵柔之术来自一种古老的东瀛技艺。与你参加过的灵动大赛或径灵大赛均有不同。你不是代表你本人或是学院,而是作为一个古老家族的灵奴,去为主人参赛。”
“灵奴?”我听到这个称呼,越发觉得不对劲。
“对。你们所代表的这个家族,是东瀛最为高贵的家族之一。它的继承人本是出云国的公主,她的名字是须佐爱理。”
“爱理?”我问,“是我们班上的爱理?”
“是的!这就是她的真实身份。作为太阳女神之弟海神须佐之男的嫡传后人,爱理是须佐家族的直接继承人。”
“灵柔之术是延续在出云、日向与高志等多个部族间的一种古老比赛。赛时由每个部族各派一名女继承人带领部族的灵奴参赛。灵奴本意指部族内具备灵力的家奴。现在则多由主人的朋友或外请的女武士来充任。”
我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可是,爱理既然贵为出云公主,在其部族内找到足够的参赛灵奴必不困难。又何必需要她的朋友与同学来充任。”
“对不起,原老师。”我说,“如果比赛一定要穿这种衣服的话,我宁可不参加比赛了。而且哪吒自认与出云公主也没有那么大的渊源,要为其扮演灵奴。”
“好吧!哪吒,你坐下。”原久美说道,“哪吒,如果你因为这个不想参加比赛,我决不会勉强你。我可以再找人来顶替你的位置。虽然这可能会影响一些比赛成绩,但这不是主要的。”
“现在我们假设,这场比赛,你碰到的不是服装上的问题,而是会有一定的危险,你会不会参加?”
“会有怎样的危险?”我问。
“你的队友有可能会受伤,或者死亡……”
“您是说,这场比赛……”
“并不是这场比赛本身有什么危险。就像你平时所做的训练那样,点到即止。而且因为是徒手对抗,除了身上的这身衣服,其它任何法宝和器械都不允许带入场内。”
“那还有什么危险呢?”我问。
“危险就在于此。因为公主除了自己的灵奴,她不能带任何侍卫,也不能带任何武器。”
“您是说,”我看着原久美,“有人会对出云公主不利?可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国主的女儿出手呢?”
“哪吒君,你完全不了解扶桑的情况。你真的认为公主的父亲就是国主吗?出云国在百年之前就已灭亡。爱理的父母早已离世。爱理是以须佐部族遗孤的身份承袭了出云公主之位。”
“现在你们班上和爱理一起的六人已经是公主所有的随从。心樱是她唯一的侍女,莲和龙之介他们六人则是她的侍卫。而出羽学院就是公主的避难所。”
“尽管如此,对于我们这些出云遗民来说,公主仍是我们的希望所在。我们不能容许她有任何的闪失。”
“然而十五年来,我们已挫败了六次针对公主的行动。在出羽,有我们的保护。在出云,有龙之介他们和其他遗老的保护。而灵柔大赛,她却得不到足够的保护,所以是他们最好的出手时机。”
“他们是谁?”我问。
原久美喃喃地摇了摇头,“出云国鼎盛之时,曾经雄霸南扶桑。所有曾与其敌对的部族,均有杀爱理的动机。”
我问:“既然明知灵柔大赛如此危险,那为什么不躲起来,反而要以身犯险呢?”
原久美看着我:“哪吒君,我要怎样说你才能明白。”
其实从她的眼中,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老师,”我看着原久美暴露的服装,“是不是您也会充任爱理的灵奴?”如果非要去的话,有原久美在身边,我也可以安心一些。
“如果我能够隐瞒我的身份和年龄,我自然会去。”她说,“但现在却办不到。所以我把希望寄托于你。拜托了,哪吒君。”
说完,她一躬到地。
我的目光越过原久美的后背望向训练场的大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老师,别这样。我答应您就是了。”
原久美抬起头来,眼里竟充满了泪光。“哪吒君,知道吗?为了爱理,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我无意探究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