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辰数猫的时候很认真,自动屏蔽了干扰和杂音,现在回过神来才注意到院子里有很多只小哈在叫,尤其大米,正不停在约摸六七平米的围栏空间里折返助跑,尝试跳出来。
叶嘉辰朝着窗外大叫了一声,就立刻掉头往楼下跑,到院子里也就花了一分多钟的功夫,但当家种公到底是当家种公,小哈与生俱来的野性配合流畅的骨骼结构,让它赶在叶嘉辰制止之前已经从围栏里跳了出来,直奔着那只不停绕圈留气味的串串过去。
叶嘉辰出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串串朝着关lili的犬舍跑,大米在后面追,其他大狗小狗全都趴在围栏上伸着脑袋围观。
叶嘉辰叫完大米又叫lili,眼看着大米一个加速,堵到了黑背前面,但那只黑背相当灵活,掉头就跑,似乎想寻个其它空子换个方向接近lili。叶嘉辰当机立断,先不管大米,保护好lili才重要。他立刻用参加百米短跑的劲头冲过去,站在了lili专有笼舍的栅栏前。
这时候大米和黑背已经跑到了院子另一头,大米把黑背堵在荷塘前面,兴奋得尾巴高高扬起,后退无路的黑背用充满威胁的声音低吼了一声,就跳起来扑向大米,咬在它脖子后面,跟它厮打起来。
叶嘉辰立刻觉得情况不妙,那只黑背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两只强势的公狗为了争夺配偶打起来,完全不会嘴下留情,他检查了lili的笼门确定安全之后,就决定了先去拉架保护大米……
“我没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掉水里去的?”听完了事情经过之后,岳辰提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
“总之就是,呃……它俩打架,我想拦着,然后就一不小心,被撞下去了。”
“那后来大米和黑背怎么分开的?”
叶嘉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实情说出来,“一楼的窗户没关,有只猫跳到院子里了……不过你放心!它没受伤!当然它后来爬到树上了,我又把它从树上弄下来费了点功夫,还把它弄脏了,不过我给它洗干净了。”他说着抱起睡在自己身边的白猫,“你闻闻,还香着呢,我用大米的赛级美毛香波给它洗的。”
“嗯,不是你的错,猫猫们我一会儿抱上楼,你先去睡吧。”岳辰抱起经历了危险的白猫顺毛,琢磨着应该立刻给每扇窗户外加上护网。
“还有,岳辰哥,”叶嘉辰一脸苦闷地抬头,“我发现那只串串是从荷塘后面的矮墙进来的,虽然今天把它赶出去之后我在那边找了点东西拦着,不过估计还是不行,串串进来一次就能进来第二次,所以我打算把墙修高点,当然这个由我来弄,钱也我出,所以……你会同意吧?”
岳辰自然是同意了的,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几十米长的一段矮墙,买砖头找人加高,也不是一两天能弄好的事,他自己要上学,岳辰又很忙,估计等着弄好了,lili的发情期也该过了。
在琢磨了一晚之后,叶嘉辰最终决定把大米放到lili的笼舍里,另外把其他所有幼犬关进犬舍里间防止传染上什么疾病,而母犬也集中关在封闭笼舍里暂时不放出来在围栏活动,虽然有点挤,但好过出乱子。
不过即使安排妥当了,叶嘉辰出门之前也还是跟岳辰交代了好半天,如果有异常马上叫他,他会立刻逃学回来。
他跟岳辰解释得很详细,母犬的发情期一般十几天,但前期——还没到排卵日期之前,母犬是不会接受公犬爬跨的,所以如果大米硬来很有可能被lili攻击。叶嘉辰知道,最好应该测算准了日子再把两只狗狗放在一起,但现在为了安全,他决定让大米受点委屈,被自己媳妇儿咬两口总比戴绿帽子强。
接下来的五天,叶嘉辰过得胆战心惊,逃了好多次课,还被抓了一次现行,而那只黑背就像是认准了lili一样,几乎每天都来,即使不进院子,也会在门口留气味划领地,不厌其烦地挑衅,惹得大米经常趴在护网上往外看,寻找那个狡猾的竞争者。
等着熬到了周末,叶嘉辰终于可以全天在家里看着lili,也能让大米回到露天围栏多晒晒太阳活动活动了,可还没刚松一口气呢,就又出麻烦。
只是吃个饭的功夫,那只黑背就又溜进来,惹得大米翻围栏跟它大打一架,鼻子上还擦破了一点皮。
不过黑背更惨,好像被咬伤了腿,最后灰溜溜跑了。叶嘉辰给大米擦药的时候,暗暗觉得自家种公很帅气威武,把偷腥的家伙赶跑保护了lili,很有头狼风范。
一般两只公狗开打,真正分出胜负之后,败了的就不会再多加骚扰,所以叶嘉辰默认了那只串串不会再出现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但他明显低估了lili的魅力,也高估了某只串串的自知之明。
傍晚的时候,叶嘉辰在自己屋里抱着本子跟熊猫胖胖闲聊这些天的遭遇和大米的威武事迹时,又听到了小哈们躁动的叫声。
他跳下床跑到窗边看院子,毫无意外地又看到了那只串串,也看到了自家最心爱的种公大米。
这些天来,看惯了两个家伙打架的叶嘉辰已经没开始时那么紧张了,他站在窗边,看着大米以绝对优势攻击,最后骑在了串串身上。
狗是一种重视等级的动物,在确立地位的时候,同性之间也会有爬-跨行为,很普遍也很正常,比如性格一向强势的lili,从很小开始,就喜欢把同窝的其它狗狗压在下面,比划些跟它的性别不太协调的动作。
叶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