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红,梨花白,
墙角连翘迎春来;
青蛙跳,荷花摆,
蝴蝶翩翩把花采;
桂花香,雁成排,
朵朵金菊笑成海;
蛐蛐叫,山茶开,
雪里梅花惹人爱。
唱着唱着关昊彬眼泪就止不住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钱嬷嬷教的儿歌却还记得这么清楚。自从离开孤儿院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不知道钱嬷嬷她们现在还好么,不知道东东哥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小尾巴呢。
关昊彬正胡思乱想着,车子里突然传来声响,关昊彬以为柳思勉醒过来了,便赶紧打开车门,一看,柳思勉并没醒,可能是卷缩在座椅上局促得难受翻了个身。
关昊彬猫腰进去,把座垫拉了拉,又扶起柳思勉的脑袋给他弄了个舒适点的姿势。看着柳思勉睡得沉沉的样子,关昊彬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他来,浓密有序的眉毛,唇线分明的湿唇,有棱有角的鼻翼,看着看着,关昊彬的手便摸上了柳思勉的脸颊,食指沿着他的眉毛到鼻梁再到嘴唇轻轻地划着,留恋不已,心下在想,都是男人,为嘛这家伙长得这么有气势。
关昊彬对柳思勉身上散发的气味很是迷恋,闻着闻着就舍不得挪步了,干脆自己也钻进了后座,抬起柳思勉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让柳思勉枕着自己躺着,一手圈着柳思勉的头,一手攒着柳思勉的双手。关昊彬对自己这冲动的举动一时也很不解,但又不想克制,心想,反正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似的也不知道,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他好,这样躺着比刚才那是要舒服多了,人皮沙发呢。
手里抱着个大块头没别的事干,关昊彬手掌便在柳思勉头上不停地摩挲着,摸摸脑门,理理眉毛,掐掐脸颊,按按鼻子,拧拧耳朵,可怜睡得死死的柳思勉毫不知情,任由关昊彬在他脸上胡作非为。
把柳思勉当作玩具熊的关昊彬见百般骚扰都不醒,心下暗道,奇了怪了,人家喝醉酒不是狂吐就是狂吹,这家伙倒安静得很,不会是属猪的吧。看着柳思勉湿湿的红红的嘴唇,关昊彬一时鬼迷心窍,用手指摸了又摸,心想这家伙的的嘴唇还真是性感,不知道亲下去是什么滋味,刚想到这,顿时满脸通红,忍不住狠狠拍了自己一耳光,疯了,都想哪里去了,什么乌七八糟的。
☆、第十七章
唐少川从翠笼岭回来后,打电话给关昊彬,问柳思勉醉在哪个饭店。
“我们现在在江边呢。”关昊彬此时正忙着给狂吐的柳思勉递纸巾。
“江边?”唐少川很是惊讶,满腹疑问地问,“现在都快天黑了,你们去江边干嘛?”
“还能干嘛,让柳大侠快点醒酒呗。”
“醒酒?”唐少川笑道,“不是让你别管他么,那家伙醉了不闹不叫安静得很,到了时候就会醒。”
“我在洗马潭的观景亭旁边,你快赶过来吧,你的员工你负责,服侍他一下午了,我妈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关昊彬心里骂道,你这个老板当得也太恶毒了些吧,让我把他一个人扔在酒店不管不顾躺一下午?万一有事呢,忒不人道了。
“行,我马上过去。”
“碰上个这种大老粗老板,你还真是悲哀,平时都是这样啊,喝醉了倒在哪就躺在哪?”挂了手机的关昊彬对柳思勉没好气地道。
“男人嘛,哪有那么多的讲究,不就醉个酒么,一时也死不了。”吐空了肚子里的东西,又喝了两瓶解酒的饮料,柳思勉精神稍微好了些。
“我难道就不是男人么?”关昊彬很是生气地把手中用矿泉水浸湿了的毛巾甩给柳思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