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怪异感不仅来源于宫季扬的身份,还因为他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给另一个男人作主裁新衣?怎么听怎么怪异,饶是他这样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而且宫季扬口中的心生好感,他可一点也没感受到。
街上的毒烟和陷阱?埋伏在酒楼里的练家子?夜夜盯梢的屋顶来客?假如这些算是好感的表现,那宫季扬倒是真的对他颇有好感。
“好,我下次不做了,你若有想要的直接唤杭杭去置办。”宫季扬像是终于满意了这个话题的结果,笑了笑,把话头转到了另一个方向,“我们到书房去用些早点,顺便谈事情?”
他说的是“早点”,可眼下显然已经不早,话里话外尽显揶揄。
柳易叹了口气:“……不急,还是先吃饭吧。”
他头一回到宫季扬住的院子,本以为至少会比他住的小院华丽些,到了以后才发现,偌大的院子被改得死气沉沉,连人工挖开的荷花池都只剩一潭死水,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