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二郎捂着眼从桌子上抽出了几张纸,恨铁不成钢地替他抹了抹哈喇子。
等到何米同样坐在桌边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不对,因为毛二郎已经席卷了大半个桌子的粮食,而盈先生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介于‘隐忍’与‘饕餮’之间,若是一般人估计这会儿拔腿就会跑了,但是何米不一样——他迟钝。
他光分析盈先生目光中的成分就已经用掉了大部分的脑细胞,所以剩下的那些就只够指挥他从桌子上捧起一碗面条,然后把筷子伸过去点了点盈先生的牙齿:“盈先生,需要我喂你吗?”
盈先生二话没说就张开了嘴,红润的舌尖凑出了一点,悄悄掩盖了其后闪闪发光的尖牙。
何米叹息一声坐了过去,用筷子把面条卷了几下,然后放在了盈先生的嘴里。
后者立刻合上了嘴,何米连忙在最后一秒的时间里把筷子抽了出来,他指着筷子对盈先生说:“盈先生,这个是不能吃的。”
盈先生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何米又摸了摸桌子:“桌子也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