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是你的粉？”

“不是。”千帆连刷三个黄子韬的大白眼，“她是我的死忠黑来着。”

“欸？”

谢正衍诧异下来了兴致，点开小红帽的微博搜索“息百川”一词。

检索结果连篇累牍翻了七八页，这不奇怪，在中抓圈，紫红如息百川是个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名字。近百条长长短短的剧评逐条看去，小红帽对这位大牌cv的态度可谓冰火两重天。前期以褒奖为多，卖相平和，但从某个时期开始，她仿佛经历了重大分水岭，忽然心态巨变，开始疯狂挖坟回顾息百川的旧作，然后挨个吐槽狂批，将他的戏感音色贬得一无是处。

谢正衍懵懂的请教千帆：“她是对你半路转黑的吧，为什么啊？难道你跟她喜欢的cv掐过架？还是坑过她亲友的剧？”

“都不是。”千帆难得犹豫，“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好一阵，对话框里却始终一片空白。

谢正衍有些心慌，预感自己可能无意中触碰到了某种禁忌，正想说点什么转化，那边已经弹出消息。

“她虽然是三更粉，但真正的大本命是wl。”

自从千帆承认自己就是息百川以后，谢正衍就小心控制着与他的聊天尺度，二人关系固然熟稔，但有些区域他是不敢随便进入的，最粗的一根红线就是wl。圈里至今风传着这二人的种种狗血关联，可谢正衍一件都不肯信，他只相信千帆本人的说法——他和wl是很要好的朋友，从无邪猥之事。可是清白归清白，明眼人都能看出wl是他心坎上一道伤疤，不管是阴错阳差，亦或是造化弄人，他们都共同经历了一出悲剧，不得不各怀遗憾黯然收场。谢正衍同情千帆更为其鸣不平，回避wl这个id，如同避让他的隐疾，即便是千帆主动提起，他也不准备接话。

谁知对方竟像不懂他的苦心，自顾自延续这一话题，甚而问他：“你也是wl的粉丝吗？我听你配过他的生日剧。”

这反倒让谢正衍有些窘蹴，笨拙否认：“不是，那个剧是偶然接到的。”

“配得很辛苦吧，我听你在剧里拼命模仿他的语气，好几次差点笑抽过去。”

“是因为我声音比他难听，戏感也太烂吧。”

谢正衍这么说是想坦然接受现实，可一团不甘烧热双颊，忽然有点气畔畔的，发完一则消息，又追加一句：“我知道我比他差很远，当时刚入圈没有自知之明，那部剧是典型的东施效颦黑历史。”

千帆也算十分了解他了，见状马上改发语音，以便准确传递情绪。

“别这么说自己嘛，你的声音很好听，也有自己的特色，再说戏感这东西全靠磨练，好好努力几年你也会棒棒哒。”

他的温柔恰如观世音的杨枝甘露能灭火返青，谢正衍心中霎时云开雾散，明知他看不见也甜丝丝的笑出来，打字：“你这么看得起我，我会努力的，不敢跟他比肩，能有他八成功力就满足了。”

小红帽的长评出现后，谢正衍的微博粉丝量增速尤其喜人，五一节刚过已正式突破万人大关，就在破万的当天下午他收到一条特殊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