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源当即张开口,狠狠地咬下——瞬间疼痛传遍了全身,他的牙!
猛然张开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机器人竟然自己跑到楼上来了,许是他忘了关门,此刻正在他床前守着,看着他抖着两只兔耳朵,捧着一只手指头,眼中显示迷茫的蚊香圈,刚刚八成是这家伙拿手指头放到他嘴里了。
一颗再生牙齿要1万联邦币!安清源全身资产不过半颗牙,哪里顾得上他,慌忙伸手摸了摸,又晃了晃,才放下心,并未松动。机器人显然不懂这个动作的意思,竟也跟着伸出了手,想往安清源的嘴巴里塞。
啪的一下,安清源将那只脏兮兮的染着红指甲的手拍开。
机器人怕是知道犯了错,显示着哗啦啦大量泪滴的眼睛看着他,“两个小时,想妈妈,错了。”
这是解释吗?说他等了两个小时,没看到自己,然后想自己了,就跑了上来,现在知道错了!这机器人,明明是个萝莉样,为何要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哪里开得了口。揉了揉已经睡乱了的脑袋,安清源将一旁的药塞到了口袋里,口气不好地冲着他说,“你在这里等着,不准动,我出去一趟,若是回来发现你动了,就不要你了。”
机器人仿佛被吓坏了,兔耳朵耷拉下来,遮住了眼睛,老实的站在原地,“妈妈,知道。”
这是明白了的意思。安清源点点头,将光脑切入监视器,瞧着整个安家大院里依旧戒备森严,便输入几条命令,屏蔽了自己马上要走的路线,这才拿了药,向着安家仆人所住的地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谁能给留个chù_nǚ评?
o(n_n)o谢谢~~~~~~~~~~~
☆、妈妈,一起
安家等级森严。
主楼是安裕成和他的妻子云安,二儿子安清溪、小儿子安清河所住,24小时厨房、大厅都有人值班,而管家和其他仆人都住在主楼右边的一处公寓内。
安清源所找的便是在厨房副主厨刘妈妈,刘妈妈在安家二十年,与他的母亲杜云关系不错,这些年一直暗地里关照他,今天她不值班。
摁了可视门铃,刘妈妈立刻跑来开了门,将他拉进来后责怪道,“你怎么过来了?我听说你今天受罚了,正想着过去看看呢。”
她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长着十分柔和的五官,年轻的时候丈夫死于前线,自那以后便没再嫁人,如今一个人住。所以,多数时候里,她将安清源当做儿子一般照看,训斥自然是少不了。
安清源并不想刘妈妈为自己担心,露出个笑脸,像是所有孩子一样,揉了揉脑袋撒娇道,“后背疼,想让您帮我上药,晚上饭还没吃呢,想吃好吃的。”
他长相随杜云,极白,眼睛是细长的丹凤眼,有些媚色,只是现在还小,看着不过是水润润的惹人爱,眉黛唇红,显得人特别的亮堂。刘妈妈最看不得他这样,急忙拉着他到了沙发处,“把衣服脱了,我先给你上药,今天主厨分了我些变异鱼肉,十分鲜,等会给你做汤喝。”
安清源老老实实将身上的白衬衣解开,血黏在衣服上,又干了,十分不好脱,安清源一手拽着一边衣襟,便想扯下来,刘妈妈一错眼看见了,连忙摁住了他的手,骂道,“不疼吗?怎么这么不懂事,都扯破了,八成要留疤的!”说着,便将安清源拽到了卫生间,那花洒替他湿了后背,许久后,血融化了,让缓缓帮他将衣服揭了下来。
因为常年练习体术,安清源虽然瘦,却绝不弱,整个后背呈现出了漂亮的线条,只是如今不少地方已经青紫,裂开的更多。
刘妈妈骂了句造孽,先用消毒喷雾将他整个后背喷洒一遍,瞧见安清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药来,便道,“我今天偷偷去买的,最新型的,用这个吧。”
安清源瞧了瞧,这款药是军部研发的,最近在网络上广告打得很厉害,的确很管用,可也不便宜,若是他自己,根本买不起,不由嘟囔了一句,“还是刘妈妈好。”
刘妈妈顿时笑了,将药为他均匀的喷了上去,然后塞在他口袋里,“让妈妈咪呀替你每日喷喷,说是三日便能好。”
妈妈咪呀?想起那个变为婴儿型第二人格的机器人,安清源倒是不讨厌,可这一是代表原来的妈妈咪呀可能消失了,二是代表他又多了个负担。别怪他太自私,生存太难,离别太多,他必须知道什么样的选择能让自己活得轻松——最主要的是,那是个机器,不是人。
瞧着安清源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刘妈妈只当他是因为被安少将打了才这样,只能揉揉他的脑袋,将鱼汤端了出来,“多喝点,别多想。”
安清源点点头,一点点将鱼汤喝干净,最后连碗底的鱼肉也全部吃光,这是他在独自居住初期养成的习惯,节省每一份食物——他们不会不给他食物,只是习惯性的往后拖罢了,他不能总到刘妈妈这里来蹭食。
吃完饭,安清源用刘妈妈这里的电话给一人打了出去,嘟嘟嘟的电话声想起,随后画面开启,露出一个染了红头发的男人。
男人显然正在睡觉,脑袋还搭在枕头上,闭着眼说,“什么事?”
“薛狂,你认不认识对芯片特别了解的人,能够处理一些芯片短路的问题。”
薛狂皱了皱眉头,终于睁开眼,露出一双暗褐色的眼珠,盯着安清源道,“这得需要芯片师才能做,你找他们干什么,收费实在太贵了。”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