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欺人太甚,还是把她们往好了说呢。
风青雅抚额,默默移开视线,善解人意道,“想不到词就别想了,万一把自己想傻了可不好,话说你人本来就不聪明。”
在她自己尚未察觉的情况下,小巧觉得胸口中了三支箭。
“小姐,那该怎么办?”小巧咽下一口血。
风青雅单手托腮,瞳孔漆黑,陷入了沉思。
“这个……”许久没想到对策,正想说出“凉拌”二字,视线右移,眼睛一亮。
把垂于胸前的发丝利落往后一甩,风青雅大摇大摆地走下台阶,左转,往右拐。
轻轻笑了一声,转回身面向小巧,掐细了嗓音大喊,“来人啊!三小姐落水了!”
没等四周有动静响起,她径自往后栽去,扑通一声掉进湖中,砸出了巨大的水花。而下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风青雅水中奋力挣扎,口鼻呛水的场面。
那头的张氏还不知面临她们的是什么,径自笑得开怀,“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趁这个机会弄走那几个小妾最是再好不过了。”
一改往日的憔悴不堪,黯黄的面色此时变得红润,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环。
“是啊。”风云仙附和,“到时候不管风青雅会不会害娘的孩子,都得好好替娘保住这一胎,没事的话皆大欢喜,反之,风青雅别指望有什么好下场了。”
盯着张氏腹中的孩子,风云仙嘴角上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多亏了这个孩子,不但让她们母女重归于好,还能让她们在风府永远的站稳脚跟。
张氏赞同,连连颔首,整个人靠在雕花木床头,床上纱缦垂下流丝,像有微风拂过似的轻轻晃动着。
“仙儿,你身上的伤一定要想办法把它给除掉,不然日后吓到四皇子可怎生是好。”看到女儿与自己两分相象的眉眼,张氏心软了一下,不自觉为她打算起来。
风云仙眼中的恨意如浓雾弥漫,不复先前的平静,声音透着某种难以启齿地屈辱,“我知道了。都怪风青雅和风云杏,她们把我害得那么惨!”
无论如何,她横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风青雅以为进了趟宫,莫名其妙成了未来的太子妃,真当自己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
双眼迸发冷光,如两把锋利的剑,有她风云仙在一天,她休想过一天好日子!
“你想不动声色除掉风青雅,娘没意见,可风云杏,她死了,谁来充当你的棋子?”张氏微微蹙眉。
“不是还有风云芷吗?”风云仙微笑。
张氏恍然大悟,相视一笑。
宋妈妈匆匆忙忙跑进来,满头大汗,黑白相间的头发些些凌乱。
“夫人,三小姐落水了!”
当天下午,风丞相难得的来到风青雅院中。
看到姗姗来迟的张氏,利眉几不可见地一皱,声音有些冷,“不好好养胎,来这做什么?”
“老爷,妾身担忧青雅的安危。”张氏双臂由宋妈妈和风云仙搀着。
太过紧张的缘故,张氏衣服没来得及多穿一件就过来了,呼吸有些紊乱。
也不知风青雅掉水是故意还是人为!
要是病了,那她们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不过是落水,有什么的,大夫在里面看着。”风丞相面部线条冷硬,不苟言笑的表情平静得过分。
“老爷说的是,青雅吉人自有天相。”张氏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殊不知要笑不笑的样子十分惹人反感。
风丞相当即眉间皱起的痕迹更深。
“小巧,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氏望向缩在一旁,企图降低自身存在感的丫鬟。
小巧腿脚隐隐发软,几乎站不稳,硬着头皮回答,“回……回夫人,小姐在湖边走动,然后有个丫鬟经过,故……故意推了小姐一把,结果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了。”
张氏和风丞相对视一眼,均有怀疑,她又追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啊,老爷,夫人,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小巧头皮发麻,一阵风吹过来,后背阵阵发凉。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张氏面上多了几分淒苦,故意而为之地抚上小腹,“妾身怀了孕,根本管不了府中的事,现在青雅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嘴上这么说,心里咒骂风青雅几百万遍。什么时候落水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落水了。分明是成心和她对着干啊。
怎么不直接淹死了算了。
风丞相面上不显,实则心里对风青雅也是颇多微词。
钟大夫走了出来,身后的冷霜掩好门,跟在大夫身后。
“大夫,小女情况如何?”风丞相上前询问,脸上没有丝毫焦急之色,仿佛是在问无关紧要的事。
钟大夫多看了此人一眼,哼了两声,“没怎么,只是口鼻呛水,现在昏迷过去了,丞相大人,容老夫多嘴,三小姐可能会发几天烧,需要人好好照顾。”
一点都不看重病人的生命,再怎么偏心也不带这样的,连他都看不过眼了。
“是,钟大夫你说的是。”风丞相连连应道,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宋妈妈,你送送钟大夫。”察觉风丞相心中已经不悦到极点,张氏赶紧使眼色。
宋妈妈正要应是,钟大夫直接开口拒绝,“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说罢,竟直接不给任何面子的扬长而去。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
风丞相冷着一张脸,心里多多少少不痛快,“云仙,管家大权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