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当然不想风青雅骑在我的头上!我和她是敌人!”安宁郡主马上叫嚷。
异姓王听了,就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继续开导女儿,“是啊。既然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为什么不答应了爹爹,早作打算?我是你的爹爹,从来我都不会骗你!”今日的异姓王,非常有耐心。
不过,他没有料到,纵然安宁郡主和风青雅不对付,但她一想到从此以后就要住进东宫,和那个一丝情感也不露的太子朝夕相伴,安宁郡主就觉得痛苦。
“父王,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我听说太子是个花天酒地之人!爹爹你能保证他能顺利当上皇帝?”
在安宁郡主看来,太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不错,很多外人也这样看待太子。
不过,到底是真是假,不住在东宫的人也不知道。
而且,太子深居简出,他的真性情一般人不知道。
所以,在传闻中,太子就是一个浪荡子,一个不堪担任重任的人。
安宁郡主也就信了。她不喜欢太子。虽然她自己胡作非为,却不喜另一个同样也是胡作非为的人,这也是奇怪。
“胡说!太子就是太子,是当朝的储君。爹爹不许你这样想!”异姓王很生气,认为女儿根本不了解他的苦心,当局当前,不以大局为重,还是这样任性。
“爹爹!我不想就是不想……”安宁郡主任性的脾气又涌了上来。她顺手抄起一个花瓶,当着异姓王的面,对着墙壁狠狠地砸了过去。
“你觉得太子好,那你自己去嫁给太子吧!女儿就是不嫁、不嫁!”
安宁郡主的脾气可是说来就来,三岁看老。
她三岁起就是这样,小时或积淀起来的坏脾气,长大了哪能说改掉就改掉?
哐当一声,花瓶摔得粉碎。
异姓王见了,脸都气绿了。
不像话,实在太不像话了!这个女儿,他实在太过骄纵,所以弄成了现在这样一副坏脾气!
看着满地花瓶碎屑,异姓王的心里更觉得头痛不已。
“你实在太不像话了!我想好了,为了收敛你的坏脾气,我必须将你关在楼上,你就乖乖呆在家里,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哪儿也不许去!”这一次,异姓王对女儿发火了。
什么?父王要将自己关起来?任性惯了的安宁郡主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她是个活泼好动之人,这要是整天关在家里,她哪里受得了?她会疯的!
“我决定了,为父就是要当你送去太子的东宫,当太子的侧妃!这事儿容不得商量!”异姓王怒气冲冲。
“不,女儿只想嫁给颂竹!除了他,女儿谁都不想嫁!”
安宁郡主和异姓王杠上了,父女二人将偌大的王府弄得鸡飞狗跳。
安宁郡主固然是个暴脾气,但异姓王也是个暴脾气,这暴脾气对上暴脾气,那可就像上了战场一样,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整个郡主府的下人都吓坏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不过,这父女二人干仗,谁都不敢劝,谁也没那个胆儿劝。
这不是有小婢女的例子在前头吗?
若是相劝了,异姓王或是郡主一不高兴,那轻则挨一顿痛打,重则脑袋就搬家了。因此,这上上下下的,众人都是吓得大气儿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