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反对战争,崇尚自由,声称不接受任何国家的管辖,各国政府将日不落定位为“恐怖集团”,c国也不例外,官方媒体还经常报道一些他们虐杀平民抢劫客商的行为。
褚锐不是小孩子,也懂得轻重厉害,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跑到腾里沙漠腹地去送死:“爸爸,我不会出国界,跟日不落,跟p国内战根本没关系。”
金隼忍无可忍:“够了,不许,你还是早点考虑换个课题吧,反正都是些纸上谈兵的东西,说来说去也是几千年前的古董。”
“爸爸!”
周宴白忙插在了他们父子之间,息事宁人地说:“这样吧,我陪小锐小锐走一趟吧,不走远,就在边界上逛逛,二十天内一定回来。”诚恳地看着金隼的眼睛,“别让孩子失望好吗?我跟他去,你总该放心了吧?”
周宴白目光诚恳,甚至带着祈求的意味,金隼瞪了他半天,只好松了口:“好吧。”
褚锐当时是多么高兴啊,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流沙地,无情的黄沙彻底掩埋了周宴白,褚锐眼无计可施,只能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不过几秒,细腻的沙粒一点点漫过了褚锐的脖子,淹没了他的口鼻,将他整个身体,整个意识都拖向了无尽的黑暗……
褚锐记着周宴白的话,在被淹没的一瞬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生命从未如此短暂而漫长,黑暗中褚锐觉得自己的胸膛憋闷的快要爆炸了,就在他大脑极度缺氧,即将晕过去的一瞬,忽然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那只手一点点地发力,将他因为窒息而几乎麻木的身体一分一寸地扯出了浮沙,拖行了一段,丢在了地上。
一双手臂将他面朝下拦腰抱起,勒着他的腰,卡着他的脖子挖出他口鼻中的沙子,接着,一壶冷水兜头浇下,将他彻底弄醒了。
夕阳西下,大漠中一片寂静,只听到远处越野车燃烧的风声。
褚锐脱力地躺在沙地上,一只冰冷的枪口拨了拨他的头:“你们是什么人?”
勉强睁开眼,逆着光褚锐看到一个戴着风帽的年轻男人用步枪指着自己:“说话!”
褚锐不动,那人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拖了起来:“喂!信不信我把你再扔回去,让你跟你的同伴一块填沙子。”
“他人呢?”褚锐茫然四顾,却找不到周宴白的影子,拖着他的人嗤笑一声:“能把你拖出来都是命大,他早死了!”
听到一个“死”字,褚锐看不到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原本虚弱的身体猛地弹了起来,挣脱开禁锢,一拳打在他胸口。
“啊!”那人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他的同伴惊叫一声扑了上来:“阿曼!”
褚锐是标准的c国人身材,高高瘦瘦,但协调性很好,非常灵活,当初金隼知道自己仇人多,时刻怕人绑架褚锐要挟自己,从小就请了c国最好的师傅教他射击、散打、搏击,甚至传统气功,因此他看着瘦弱文秀,身手真的施展起来,攻击性却很强。
此刻虽然流血过多头晕目眩,但周宴白的死也刺激了他,出拳比平时更加凶狠有力,两招就将那同伴扑倒在地。
“班音,你住手,把他让给我!”那个叫阿曼的迅速爬了起来。
褚锐双目灌赤,如走火入魔般以死相拼,虽然阿曼身高、体重和临敌经验都占着优势,一时竟奈何不了他。
正打斗间,一辆黄褐色的敞篷吉普“嘎——”一声急刹停在了两米外,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男人跳下车,二话不说举起枪,准确打中了褚锐的右腿。
褚锐痛呼一声往地上倒去,阿曼收势不住一脚踢在他胸口,褚锐吐出一大口血来,终于昏厥过去。
“伊伯茨大叔!”阿曼愤怒地大叫,“你为什么要偷袭?!”
“沙暴就要来了,我没时间让你胡闹。”伊伯茨收了手枪,弯腰抓着褚锐的头发看了看,惊讶地道,“他们是c国人?”沉着脸转头问班音,“你不是说是p国间谍么?”
“我怎么知道,塔台的情报是这么说的。”班音耸肩。
伊伯茨皱眉,拍了拍褚锐的脸:“醒醒!”褚锐迷迷糊糊只觉得脸上一痛,悠悠睁开眼来。
“你们是什么人?”伊伯茨问,“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警戒线上?”
褚锐恨恨不语,伊伯茨二话不说直接抽了他一个耳光:“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沙暴马上就要来了,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吊在城门上风成肉干!”
这个耳光打醒了褚锐,想起周宴白临死前的嘱托和警告,想想父亲,他无奈闭了闭眼,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低声说:“我们是c国平民。”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日不落’的警戒线上?”
“我是考古者,遭遇沙暴迷了路,已经走了两天了。”
伊伯茨将信将疑,拔出了褚锐腰上的格洛克手枪,打开弹夹扫了一眼,发现一个子弹也没少,拉起他的手看了看,只见那手细腻修长,只有右手中指因为长期握笔磨出了一个薄薄的茧子。
“他的同伴枪法很好。”阿曼插言,“一把hk步枪,这么远的距离还打伤了我们两个人。他的身手也不像是平民。”
伊伯茨示意阿曼将褚锐提起来,反剪双臂跪在地上,褚锐左肩和右腿的伤口剧痛无比,差点晕厥过去。
搜完身,伊伯茨问班音:“车里有没有他们的证件。”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