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洚指了指桌上的糕点山。
“都给你,不要你的银子,但是你拿别的来换好不好?”
少年被他半搂半抱地拉到床上,自己吃着自己的点心,任他施为。
赵洚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手下的肌肤温软滑腻,叫人爱不释手,他沿着腰侧背脊来回抚弄,少年被他摸得舒服了,便微微眯了眼睛,自觉往他怀里靠了靠。
赵洚吮住送过来的一截脖颈,不住叹息,“小美人,你真好……”
少年百忙之中还有空匀出一口气反驳他:“我不叫小美人,我叫…我叫白十九。”
“嗯…小十九……”
白十九的衣袍已经被他扒开,他很白,胸腹白得似雪一般,在烛光之下都有些耀眼了,连胸前红樱都是淡淡的粉红。
赵洚早就红了眼,趴在他身上胡乱亲吻舔咬,白十九打了个饱嗝,撑起身体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
“剩下的馥…芳糕能给我吗?”
白十九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口齿还有些不清,像是太过绕口在舌尖绕了几圈才发出音节。
赵洚把人抱进怀里,占便宜占得心满意足,“当然,都是给你的。”
不料少年一下子闻言立刻挣开他,跳下了床。
赵洚欲火焚身,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按耐住被打断的怒火朝他走过来。
白十九将馥芳糕往包袱里装,笑得天真又无辜,“谢谢你!”
原来他爷爷明天过生日,上头的兄长姐姐都备好了寿礼,只他年纪最小,不知道怎么办,便想到了爷爷最喜欢吃的馥芳糕,却又无奈太贵,只好出此下策。
“赵,赵公子,你真好……”
少年的声音软软的,赵洚实在不忍在此时打破少年眼中温柔的自己。
走过来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小十九,那我的报酬呢?”
白十九眼神温软,其实他并不知道对方要的所谓报酬是什么,但是自己又不痛又不疼的,还很被他揉捏得很舒服,他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才要开口,却想起什么似的,将话吞了回去,反道,“不行…你得让我先把馥芳糕送给我爷爷,我哥哥说,你们凡…你们这些人都很狡猾的,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少年实在太可爱了,赵洚忍不住心头一阵发软发痒,“行,明天让侍卫护送你回家一趟,我再来讨债。”
捏着人的下巴,长驱直入亲了个够本,“先来个保证金。”
却不料,第二天刚过午时,一排侍卫在他面前哗啦啦跪了一地。
那白十九带着他们到了郊外,七绕八绕,突然人就不见了。
他们找了一个多时辰,差点没把山给掀了,也没找着人。
赵洚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当场把房里的物件摆设砸了个彻底。
“废物!都是废物!给我滚出去!”
其实也没损失什么,就是他对那清纯少年实在是太垂涎了,加上本身觉得他很是笨拙单纯,最后却是自己反被狠狠耍弄了一通,不由怒火滔天。
发作完,天色已将擦黑,赵洚精疲力尽地坐下来,让人找了几个貌美的小倌过来。
特别强调,要清纯的、鲜嫩的,不要什么涂抹得妖妖娆娆的。
仍旧是阴霾着脸,本来是很中意的青楼头牌,此时看来也哪哪都不够好,声音太嗲,眼睛不够亮,皮肤不够白,连嘴唇也不够香。
左拥右抱着灌了一整坛酒下去,却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试探的叩门声。
赵洚以为是管家,不由更加烦躁了,“滚!连人都看不好!别来烦我!”
敲门声契而不舍。
赵洚一扬下巴,立刻有人乖觉地去拉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白衣黑发的白十九,叩门的手臂还悬在半空中,看了一屋子乌泱泱的人,满脸不知所措。
赵洚蹭地站了起来。
“小十九!”
他立刻打发了所有人,一把把依旧茫然不解的人拽了进来。
捧了他的脸,赵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怒火更炽还是惊喜更甚。
“你去哪了?你去哪了小十九!”
白十九有些被吓到了,懵懵懂懂将他望着,“我,我回家了呀,我说要回家给爷爷贺寿的。”
“你回来了?”
“不是说好了的吗?”白十九笑得眉眼弯弯。
他张开双臂,原地蹦了一蹦,很是开心的模样。
“我来还债啦。”
赵洚唇角含笑,一天的郁躁一扫而空,把人压到床上,“小十九,你送上门了,我要吃了你。”
不料白十九闻言,立时惊恐地睁大了双眸。
“你、你…你放开我!你没有说…你要,你要…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