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碍着柏宸和谭尹,她一直束手束脚,只能憋着气让柏礼苟活到今天,好不容易逮个机会把人搞到自己手下,指不定一个月就能弄死,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把人弄残,的确会更放心,”他盯着谭沐,“毕竟这样更好控制,是不是?”
谭沐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突然颤了颤,但面上还是一副雍容的贵妇人模样,“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我这个长辈是不是也应该叫你谢长官,再给你鞠躬?”她突然冷笑一下,“我看你是审犯人审惯了吧,怎么对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一副要动刑的样子?”一边说还一边摇头叹息,“你们谢家办事越来越没礼数,就跟你那个木头美人的母亲一样,中看不中用。”
谢隽廷厌恶外人对母亲评头论足,雾灰的眸色瞬间就阴沉不少,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对盘了。他从不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有些小事插科打诨都不碍,可一旦触到了他的雷区或底线,就绝不会留情。
周凌怕自家少爷那狠劲的一面被激出来,这场谈判可就废了,赶紧上前圆场,“夫人,我家少爷的确是习惯了,有时候说话……就这样,并没有不敬的意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谭沐摆摆手,一派温和宽容,“我当然不会跟年轻人一般见识。”
“好了,我实话跟你说,他的残疾和烧伤都是火灾弄的,根本不关的我事,那次大火我也受了伤,而且不止一处。”她拨开自己的衣袖,右手臂的确烧伤了一截,但显然,经过了良好的治疗和植皮,她恢复得差不多,但柏礼就远不如她。
谢隽廷根本不想在这种谁比谁更惨的话题上浪费时间,“必须把人交出来,我要问他,柏律的死因。”
“那谢长官能不能顺便审出那次纵火案到底是谁做的?那天电闸坏了,查不了监控,后来我问他,他又什么都不知道,跟傻了一样,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