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可以再厚一点,以后若有人再攻打京都,也不用修城墙,让你站在前面就好了。”顾心钺说,“回去把床搬到锦绣园去。”
沈鹤立装没听见。
“我要生气了。”顾心钺说。
“好好好,我让发财先回去,等你一到家,你那张床就好好在你房间待着。我院子里还有什么是你看中的,我让发财一并给你送过去。”沈鹤立说。
“原谅你了。”顾心钺凉凉的说。
沈鹤立失语,“你这是又找到一个对付我的好办法?”
“我有点晕,别和我说话。”顾心钺为这次的谈话划上句号。
顾心钺不欲效仿小女儿状和沈鹤立冷战吵架,但没事人一样又和沈鹤立亲亲热热到一块。他也做不到。沈鹤立的那番话,让他心里不舒服,那之后一晚上没睡,想到最后就算不舒服也得承认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岔开腿的角色。
沈鹤立的温情是一根看不见的线,捆绑着他,牵引着他。等他不知不觉的回头,才知道自己已经那么靠近他,靠近到他的言语行动都能让他难受。
他会变成没男人就不能活的人吗?他会变成所有生活的重心就是沈鹤立,就是后院的一亩三分地,在沈鹤立不在的日子倚窗独坐到天明,哀戚闺怨的人吗?他是男人又不是男人,要彻底做一个女人,假女人吗?
顾心钺在奇怪的地方叫起劲来。
两人一路上都是别扭又不像别扭的相处着,之前的默契还在,亲密却没有了,沈鹤立察觉到这种状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他生气也不像是生气,说他没生气,又确实和以前很不一样,让他想哄都无从下手。
这次出巡一路上都在当甩手掌柜,回去的路上再想不闻不问就不行了,被尹叔拉去处理公务。白天能黏着顾心钺的时间就少了。好在这是在自家的船上,舱房宽敞,顾心钺没什么晕船症状,让他少操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