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后,青宏郡!
张放等人夺了五匹马,昼夜不停快马加鞭,终于到了青宏郡的地界,也就是段沧浪所掌华阳门的地界。
张放勒马停驻,看着诡异的天空心中有些担忧。
自从逃离天习郡以后,他就发现云州的天地发生了难以形容的诡异变化。
天地间弥漫着淡淡的魔气,这些魔气在快速摧残人的心智与精神,残害人的健康。
普通人吸食过多魔气,浑身就会瘫软无力,根本走不动路,所以即便知晓天地变得不寻常,也不能轻易离开。
天空飘浮的云朵变成了白灰色,宛如染上了大量的灰尘一般,不再是原本的纯粹白净。
不仅如此,连烈日也被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灰黑色面纱,朦胧而又妖异。
天地昏暗,阴风飒飒!
“难道天习郡的魔气已经开始往整个云州蔓延了?”张放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往昔络绎不绝的城门冷清了很多,很多。
守门的城卫懒洋洋的,无精打采。
“魔气究竟有多强,竟然能波及这么广,甚至已经开始影响了天地运行的规则。”
他的眼神中是错愕、惊疑以及恐惧。
云州大地被妖魔之力污染,再这样持续下去,普通人就彻底完了,不只是身体变得虚弱无力,心智也会缓慢退化,直至与牲畜无异。
张放几人到城门的时候,那些守城的门卫直接靠着城墙坐下,低沉着头无精打采,似乎抬一下头都觉得很费劲。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被魔气影响,已经变得极其的嗜睡,而且本身也没有多大的体力。
唯一变好的是他们的胃口,而且还不挑食。
解逝川这等震气武者也不能免除魔气的影响,这三天来精神萎靡,总是哈欠连连,昏昏欲睡。
“军爷军爷!”他们似乎已经睡着了,解逝川连续叫了好几声,都不见他们回应。
过了一会儿,一名城卫的身体微微动了动,不过他仍旧没有抬头,只听见不耐烦的声音:“你吵什么吵,要进去就赶快点,别打扰老子睡觉!”
“你”解逝川有些生气,正准备上前狠狠踹他们一脚,让他们长点记性。
“不必了,我们直接进去!”段沧浪止住解逝川,他现在迫切想要回到华阳门,并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段沧浪这位救命恩人发话,解逝川只得作罢。
张放仍旧看着四周,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几人也不磨蹭,牵着马走进城内。
城内一片萧条,空荡荡的!
街上没有摆摊叫卖的摊贩,而酒楼、客栈、当铺、铁铺、钱庄等等都已经歇业,朱红的大门闭得紧紧的。
“究竟出了何事?”段沧浪喃喃道。
他不明白城里的人都去了那里,平常郡城的人流量很大,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可如今
解逝川看着紧闭的商铺大门,十分不解:“他们都到哪里去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消失啊,难道这段时间这里也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不,他们并没有消失!”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放开了口,他的眼睛闭着,似乎在仔细聆听什么。
他右手边是一间二层高的茶铺,突然他跳上茶铺的二层楼,一掌震碎了雕花木窗,钻了进去。
段沧浪皱眉,他似乎猜到了答案。
解逝川三人仰头看着破碎的门窗,不明白张放有何用意,都想知道张放究竟意欲何为。
没让他们等多久,很快张放就拧着身穿白色内衣的汉子跳了下来,一把将他仍在地上。
长脸汉子抬起头,看着段沧浪等人直接吓得发抖:“大爷,饶命啊!”
张放温和地看着马脸汉子,不过他背上的那柄血色的蔷薇剑让马脸汉子心惊肉跳:“城里出了什么事?你可知道一些原因。”
刘安十分惶恐,言道:“小人刘安,两天前官府贴出告示,不许任何人在街上逗留,而且还将我们所有的粮食都收缴了。”
他精神萎靡,情况与城门守卫一样,总是无精打采的,张放是从床上将他揪出来的。
解逝川上前问道:“他们将粮食缴了,那你们吃什么?”
“大侠有所不知,每天清晨都有人送来一些食物和水,这些足够我挨过一天了。”
解逝川看着虚弱的刘安,心中有疑问:“难道你就愿意这样一直下去吗?”
“有什么办法呢,那些想要逃跑的人都被官府抓了起来,我可不想这样白白的丢了性命。”
刘安说话很勉强,似乎说话很浪费了他的体力,他的眼睛一直是眯着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解逝川准备再问,张放此时说道:“好了,我们得抓紧赶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解逝川只得听从,走了一会儿,空旷的街道跑来一群慌张的人,他们衣衫褴褛都很狼狈。
无一例外,他们被套上了黑铁制成的枷锁,段沧浪见到领头人的时候,神色骤然变了。
段沧浪立马迎上前去:“韩风长老!”
韩风见来人是段沧浪,神色大变,惊诧道:“门主,您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风身后披头散发的人也齐声叫着门主。
“你们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段沧浪打量他们全身,他们的身体散发出**的恶臭,都是刚从肮脏的大牢力逃出来的。
韩风神色很慌张,看了一眼张放等人:“门主,此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先找个地方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