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缙把身体向郑洁茜倾斜了点,兰郁见状就知道他答应要给郑洁茜检查,于是再次上前帮忙,热心的把郑洁茜脚上的袜子脱去。然后还心急火燎的催翟缙,“快,你快点来看看。”
一旁看戏的齐益佳再次叹息,他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扯了一大口白酒:傻啊,芋儿,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啊,这以后没出什么幺蛾子就算了,要是出了,后悔死你。
翟缙抬起手对着郑洁茜的脚却迟迟没有落下去,时间等得久了,差点让兰郁误以为他在施展隔空探病的绝技,可是看向他的脸上,那副呆滞木然的神情又实在不像,兰郁就一巴掌打过去,“快点啊,什么愣啊,这时候你可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哈。”
郑洁茜的脚上的皮肤细致白皙,脚踝那儿确实又红又肿,看得出上药揉过的痕迹。翟缙的手落了下去,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搭到红肿之处,指尖的温润传递到郑洁茜的肌肤上,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轻轻颤了一下,腿也跟着瑟缩的动了动。
其实郑洁茜抖动的那一瞬间,翟缙全身的肌肉也跟着僵硬了一下,心跳的节奏也随之打乱,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掀起眼皮瞟了郑洁茜一眼,见她脸颊绯红,红润的唇瓣紧紧抿起,眼眉低垂的盯着地上,只有那浓密的睫毛颤颤巍巍抖个不停,显得很是惊慌。
翟缙暗自叹了口气,把眼光移向脚踝,郑洁茜确实崴了脚,也确实是今天崴的。这样说来她和兰郁的的确确是偶遇,何况她并没有说出她和他们认识,也算是懂事。翟缙想到这儿,恻隐之心又起,自身的真气就从指尖传到了郑洁茜脚上。
运完气翟缙嚯的站起身,一句话不说自行走到卫生间去洗手,郑洁茜一路追随他的背影,脸上的神情很是疑惑。兰郁以为是翟缙的突然离去惊吓到了郑洁茜,于是又出言安慰,并给她拉上袜子让她起来试试有没好转。
郑洁茜这才失魂落魄的收回目光,穿上拖鞋试探着站立起来。果然脚上酸痛无力的感觉减弱了,只剩肌肉还隐隐有点酸胀。她的笑容立即浮现上脸,嘴里出低低欢呼,“真的不痛了耶,好神奇。”
翟缙这时刚好走出卫生间,看到绽放笑容的郑洁茜,一脸欢喜娇俏,莫名的他的神色也舒展开来。
齐益佳看在眼里,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又端起酒杯怅然的喝了一大口。
后面进餐的气氛好像不再压抑,除了齐益佳稍显心事重重,不过兰郁把这归结为,他在为身边的美女动容。于是吃完饭,齐益佳起身告辞的时候,兰郁让他送郑洁茜回家。
齐益佳一边穿外套一边瞟向翟缙,看他神态自然的坐在沙里无动于衷,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而郑洁茜却连连推诿,又说自己住的远,又说第一次见面,哪好意思烦劳齐队,总之找着借口百般推辞。
“既然远,就更得送了。”齐益佳穿戴完毕一脸笑容的等着,似乎送她的决心很坚定,“这大晚上有我这个护花使者,你大可放心。”
兰郁看到齐益佳这么热心积极,更加认为她两有戏,于是嘴里鼓动得更凶,她拿过郑洁茜的外套和手提包塞到她手里,还不忘对她暗示性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可是,你喝了酒,会不会被查酒驾啊?我们可是要穿过整个城中心呢。”郑洁茜还在找借口,她是真的不想跟齐益佳一同走。说完她偷偷望了眼翟缙,那个身影端坐在沙上,继续保持纹丝不动的姿态。
“赌赌运气吧,如果被查到,为你进去蹲几天我也乐意。”齐益佳笑着说,郑洁茜的这个眼神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想让翟缙送你,门都没有。齐益佳在心里冷笑,出手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
郑洁茜就无可奈何的穿戴整齐,随齐益佳告辞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坐电梯下楼都没任何一句话,直到坐上齐益佳的车,郑洁茜才心虚的问,“你真要送我啊?不如我自己去打个车算了。”
齐益佳没有搭理她,直接动小车驶出小区。郑洁茜害怕的用眼角余光瞟向他,光线暗淡的车里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偶尔有路灯闪过的时候,才隐约看到这个男人的面色比这夜色还要黑。
外面的雪早已停了,却更加冷了,齐益佳没有打开空调,郑洁茜穿的不多,内心又对齐益佳有所畏惧,坐了一会儿身体就开始瑟瑟抖,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时出的咯咯声。
车,开出了一半路程后,齐益佳终于阴森森的开口,“我奉劝你,离兰郁远点。”他刻意说的是离兰郁远点,因为他知道,郑洁茜如果想耍花招,翟缙有办法和能力对付,但是兰郁就心无戒备,很容易被她利用伤害。
齐益佳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兰郁,如果翟缙不能保护好她,那就由他暗中去偷偷保护她吧。
“今天......只是偶遇。”郑洁茜的声音很微弱,她在唐彪身边呆久了,他们作奸犯科的人畏惧警察,总是避而远之,郑洁茜也就养成了这种习性。
“那么,以后这种偶遇也要避免。”齐益佳冷酷又毫不留情的说,“如果再让我知道你用各种方式接近兰郁和翟缙,我会想方设法收拾你,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郑洁茜觉得很委屈,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去看了看翟缙,看了看他生活的环境,看了看他和兰郁的关系,怎么就惹得这个警察如此厌恶自己?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