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和海泊告别的时候看他脚步有些飘忽,神情却是很亢奋的样,于是很关心的问:“师弟,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送你?”
海泊‘呵呵’的笑,其实整个环境里并没有什么好笑的点,他内心也想端庄稳重些,毕竟已经走出包厢,而他又是公众人物,举止得体是他很在意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发笑,“呵呵,没事,一瓶白酒小事儿。”
“我还是给你请个代驾吧?”魏寒还是觉得不放心。
“我已经让我助理过来了,放心吧,呵呵,你们先走,先走,不用管我,呵呵。”海泊步伐有些踉跄,他靠着柜台结账,收银小妹羞涩的跟他提出合影要求,他笑容灿烂的把头伸了过去,一只手还不得闲的朝魏寒摇摆,示意他们先走。
魏寒和苏依娇担忧的对视一眼,在听说助理会来后,略微放心了些,又对海泊叮嘱了几句才自行离开。
坐进车里等助理,海泊才觉得头痛剧烈,视觉很恍惚,看什么都是重影,他用力甩了甩头,想把眼前的景象甩清晰,但是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他打开车门头刚偏出去,就开始‘嗷嗷’的大吐特吐起来。
似乎吐了很久,刚才进到胃里的东西都被倒腾的一干二净,他还在作呕,靠着车椅背,眼前一片漆黑,海泊把眼睛闭了起来。这时候他感到有小虫在皮肤上爬啊爬,麻麻痒痒的,他伸手挠了挠,小虫似乎就钻进了皮肤,开始往肉里钻,跟着又钻到了骨子里。
海泊不停的挠,可是麻痒的感觉更强烈,他开始烦躁,手指的力度用到最大,被挠过的地方开始火辣辣的疼,身体里的小虫更加活跃,它们开始啃食他的肌肉,他的骨头。
很痛,钻心的痛。
就像掉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被折磨被摧残。
海泊发出沉闷的哀嚎,他脱下毛衣,一把扯开衬衣纽扣,他不停得拍打身上发痒发痛的地方,恨不得把皮肤抠开,把身体里的骨头取出来随同那些小虫子一根根捏烂打碎。
海泊的手臂和胸口上已经被自己抓出一道道血痕,但他还是止不了手,刚才还有些痒,现在就只剩下痛,全身每一个地方都痛......剧痛......从头顶到脚尖,从外到内每一个细胞都在痛,痛到他感觉窒息。
“啊——我特么这是怎么了?”海泊又发出一声嚎叫,他想摸出手机让助手赶快来,但是就在腿上的手机,他愣是半天没摸到,胃里又是一阵干呕,他把头搭在开启的车窗上又开始吐了起来,手机慢慢滑落到座椅下面。
“先生,你怎么啦?是不是酒醉了?”有个娇媚的声音传到海泊耳朵里,耳朵这时已经痛到‘嗡嗡’作响,这娇柔的声音变了调的一直回旋在海泊的耳朵里,让他更加心烦意乱,“滚开!”
海泊声嘶力竭又大吼一声,这声嚎叫后他感觉身体轻松了一点,于是又频频发出大吼。
周围有取车的人好奇的望过来,那个刚刚对着海泊问话的女人抬头给众人送去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他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吓到大家了。”
于是好奇的人们见怪不怪的耸耸肩开车离开。
站在海泊车外的是个二十来岁浓妆艳抹的漂亮女人,长长的黑色卷发上染着一缕一缕金色,大冷的天,里面一件遮挡不住多少春、光闪着亮片的连衣超短裙,外面披着件宽松的黑色大衣。浓浓的风、尘味儿挡不住她的青春艳丽。
“哥哥是喝了多少,吐成这样啊?来,喝口水吧,喝了水会舒服点。”女人从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递过来。
海泊想都没想就接了过,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扯干。吐得太凶,他胃里火辣辣的疼,第一口冰凉的水进到喉咙开始,身体里的小虫就停止了蠕动。
“真特么舒服,还有吗?”海泊把空瓶往地上狠狠砸下。
“没了,谁会带那么多水在身上?”女人娇笑着说,声音妩媚细柔,“还想喝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让你喝个痛快。”
“行,走吧。”被小虫疯狂折磨过的海泊已筋疲力尽,他这时只想再来一瓶冰水灌进身体里,以压制住还在蠢蠢u动伺机反击的怪物。
海泊的车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操作下驶上公路,窗外的冷风吹进来拍打着海泊指痕累累的胸口,两片没有扣起的衬衣衣襟在风中凌乱的四下拍打,海泊却感觉不到冷,他只觉得冷风过后,那些虫蚁在胸膛里开始慢慢散开,然后从四周逐渐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
迎着风,海泊发出狂笑,每笑一声,他就觉得心中的郁气减弱一分,他努力想睁眼看清开车的人,他眼前已经不再是黑暗一片,他能飘忽的看到一个女人回头对他抛出一个魅惑的笑,“筱筱,是你吗?嘻嘻,你好美啊!”
海泊作势就想上到副驾驶座位上去,美女推了推他又是一个甜甜的笑,“哥哥,别急嘛,马上就到了。”
海泊又开始吃吃的傻笑,前面明明是个陌生女人,但他眼前晃动的却是米筱筱的影子,米筱筱在对他笑,在跟他温柔的说话。
小车驶入半山的一间私人别墅,四周一片漆黑,别墅没有开灯,似乎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女人下车搀扶着海泊熟练的按下开门密码,上到二楼卧室,打开灯她把海泊推倒床上,顺手脱下外套往地上一甩,自己也上去了。
“呵呵......”海泊面目扭曲的继续傻笑,笑了一会儿他收了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