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孩子!她和左哥哥的孩子!
以后,他们三个人,会组成一个家,一个幸福、美好、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
“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牡丹的幻想。她放下手中的验孕棒,羞红着脸,小跑着去开门。
“左哥哥!”望着穿着手工定制的米色西服的左佐,牡丹眼里的爱慕炽烈。
这几年,因为上学读书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见识增广的原因,左佐身上,逐渐有了富家子弟才有的那种高傲感,谈吐间的见闻,每每都让牡丹觉得自己渣到了尘埃里。
左佐用眼神制止了想要扑到自己怀里的牡丹:“你身上全是油烟,别弄脏了我的西服。”他将黑色礼帽与格子羊绒围巾取下,小心地挂在了墙上的衣钩上,“出租车司机帮忙把音响搬下来了,放楼道口,你去把它们搬上来。”
牡丹习惯性地答应了一声,突然想到自己特殊情况,有点为难:“左哥哥,能不能你去?”
左佐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怎么,这么点小事你都不能做了?我这双手,是做这种事的吗?而且,那么重的东西,我哪里搬得动?”
牡丹想想也是:左哥哥的手,是拉小提琴的,细白修长,平日里都是天天手膜精油不断的。
牡丹再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敦实的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转身下楼了。
等到她将笨重的小提琴还有支架、音响、书籍、行李箱等一大套东西搬上来,左佐已经换上了丝绸睡袍,躺在太妃椅上做面膜了。听到开门声,左佐微微张口,保持唇形不动:“我饿了,弄份水果沙拉给我,再煎一块7成熟牛排,再倒杯红酒醒醒。”
牡丹用衣袖擦了把汗,她感觉肚子有点隐隐的疼。不过,想到左佐还饿着肚子呢,也暂时把那份感觉抛脑后了:“你等等啊,我立马去弄。”
等到左佐做完面膜,抹好了精华与面霜,牡丹已经把东西弄好了:“左哥哥,可以吃了。”
望着左佐挺直脊梁切牛排的模样、望着左佐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的模样、望着左佐小口吃着沙拉的模样,牡丹觉得自己的心里满满都是幸福。而从现在开始,以后,她的幸福,将是从前的两倍,甚至于更多。
等到左佐吃完,用右手边放置的湿巾擦完嘴巴后,望着对面望着自己差点流口水的牡丹,眉眼不自觉地皱了皱:“你这衣服都穿了有四五年了,补丁摞补丁的,就不能扔了?”
牡丹低头扯了扯身上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款式和颜色的衣服,脸上落满了自卑:“那个,这个衣服耐脏。”
左佐摇摇头,嫌弃的意味毫不掩饰:“你再看看你乱糟糟的头发,上面的油烟都能用眼睛看到了,自己也不觉得恶心?”
牡丹努力缩了缩身子:“那个,我有天天洗头……”可是,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厨房间,油烟味实在是太重,哪怕天天洗,也没用。
左佐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从来没有化妆保养过。你说说,我身边的同学,哪个不是天天面膜啊、锻炼啊什么的,皮肤细嫩光滑,身材摇曳,从你身边走过,一阵香风飘过。”从回忆中回过神,再看看哪怕离自己三米远也满是油烟味的牡丹,他真的为自己感到悲哀,“你再看看你,都有我两个半胖了,还整天吃吃吃的。皮肤粗糙的都硌手,还不知道保养。让你多读书,天天喊忙没时间的。那我怎么看你还有时间吃东西?”
听到恨铁不成钢的左佐的话语,牡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那个,我早晨五点半就要出门去面店打工。两点半下班后,还要赶到酒店洗碗。等到下班,已经十点钟了。到家的话,往往都已经十一二点了。”
左佐深深叹了口气:“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还是有的。我每个月回来的时候,你都在啊!我也没有看到你保养锻炼过啊!”
牡丹深深地低下了脑袋,话语里有着委屈与无措:“我一个月,也只在你回来的两天里,是休息的。”
左佐摇摇头:“我不想再说你什么了!你没的救了!”
牡丹挺痛恨自己的:“那个……”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佐直接进了房间换衣服:“拿两万给我,同学们一起去海南感受一下大海,陶冶情操。”
牡丹猛然抬头,张了张嘴,到嘴的话语却有些无力:“可是,你刚到家……”
左佐换了一身乔丹的运动装,带好洗漱用品:“行了,不是陪你吃过饭了?赶紧的,我赶时间。”
牡丹张了张嘴,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她进了房间,打开抽屉,取出钥匙,打开衣柜,用钥匙打开抽屉,取出保险柜钥匙,半跪在地上打开保险柜,将里面所有的零零碎碎的钱拿出来,刚准备数一下……左佐一把抢过来,随意地塞进包里:“行了,数什么数?就这么两个钱,也不知道你干嘛还得左一把钥匙、右一把锁的。行了,我走了。”
牡丹茫然起身,才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忙小跑到门口,拉住打开了大门的左佐:“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虽然声音有点忐忑,但更多的,是欢喜。
左佐望着下楼梯的人眼中的诧异,一张脸“腾”地烧的通红,狠命甩开牡丹的手:“说,什么事?”
牡丹双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那个……我怀孕了!”她那张暗黄、粗糙的大饼脸,散发着皎洁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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