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看着那条毛毯,突然间想笑,他怎么觉得屋里的那人那么幼稚呢?
第二天,睡觉不盖被子的江宁没感冒,反倒是屋里裹着棉被的秦非感冒了,头疼、发烧、流鼻涕,一股脑全来了。
秦非躺在床上一边狂擦鼻涕,一边哀嚎着骂道:“真他妈的倒霉,一碰上你老子就倒霉,十多年没感过冒,都是你这个倒霉鬼催的!”
江宁手里端着水和药走进屋,淡然道:“差不多得了,骂一早晨你累不累。”
“不累!老子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就是骂你和干你!”秦大少这一病,胡搅蛮缠的性子也显露无疑。
江宁没理他,被人这么不停地骂了一早上,他都快有免疫力了。
“你家什么都没有,只有冰箱里的几个鸡蛋,我煮了两个,一会儿你饿了就当早餐吃。”江宁说完话,放下两枚煮鸡蛋,转身就去客厅,看样子是要出门。
秦非按着头上的毛巾,喊道:“你干嘛去?没看我生病了吗?你还往外跑。”
江宁说:“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没有责任寸步不离地看着你,况且今天学校期末考试。”
“……”秦非没话说了,听着江宁在外面穿鞋、开门的声音,他恼怒地大喊道:“滚吧!滚远点,省得老子看你就心烦!”
喊完了,秦非的心里竟有些隐隐地期待,期待江宁能说一句“我考完试就回来”之类的话。
但是很遗憾,江宁一声没吭地关门走了。
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秦非的心头猛的一空,四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又剩下他一个人了,四周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一旦生病,就会涌上一些悲观的情绪,秦非也是一样,长期潜伏在心里的寂寞感油然而生,他甚至有些悲哀地想,如果江宁能天天留下来,他或许可以原谅那家伙昨夜的qín_shòu行径。
唉,寂寞真是人类最大的杀手。
秦非吃完药,肚子空的慌,就吃了一个鸡蛋,然后蒙头大睡。
睡到中午时,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头疼,根本不想接电话,就把手机按静音,翻个身继续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传来门铃声,跟催命似的响个不停。
秦非睡不下去了,就裹着被子起来去开门。
门一打开,大春子那张大脸出现在眼前:“卧槽,你这是干嘛?坐月子呢?”
“滚!”秦非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转身回卧室继续往床上倒。
大春子跟进卧室,嘴里没一句好听的:“瞧你那样,一脸憔悴,跟被人轮-奸了似的。”
“去你大爷的!”秦非这个来气,大春子就是个丧门星,他被人强-奸了还不够,还来个轮-奸!
“你怎么不接电话?躲在家里挺尸玩?”大春子问。
秦非心里一空,中午那会儿手机响,他还以为是江宁良心发现打过来询问病情的,原来却是大春子打的。
秦非哼道:“难受,感冒了。”
“哎呦喂,生龙活虎的秦少爷也会感冒!”大春子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非皱眉道。
俩人正说话间,外面的门响动,紧接着,大门打开,江宁手里提着两个白色购物袋走了进来。
☆、20接吻什么的
江宁出现在卧室门口时,大春子两只眼睛都直了。
江宁昨天那身黑色西装已经换下了,现在穿的是很普通的牛仔裤和白t恤,但就是这么一身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学生装束,也能被他穿出明星的气质来。
“哎哟卧槽!这是哪来的美人儿?”大春子拿胳膊肘拐秦非,“你丫的不够意思,我说你昨晚上招呼不打就跑了呢,原来金屋藏娇!”
不提昨晚是还好,一提昨晚,秦非脸都黑了。
江宁只淡淡地瞥大春子一眼,就移开目光,对秦非说:“你怎么不接电话?”
秦非自从江宁回来那一刻,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一听江宁这话,便明白刚才那通电话里也有江宁打的,更是忍不住的开心。但他的脸上却没带出来,懒洋洋地说:“睡觉呢。”
“嗯。”江宁应一声,就转身去厨房那边了。
大春子的眼睛跟着江宁往外瞟,秦非一拳打过去,警告道:“不准乱看!”
“啧啧啧,”大春子连声道,“什么时候上手的?怎么没听你说过?模样挺不错啊,又高又白,是你喜欢的类型,不过看上去有点冷,哎哎,滋味儿怎么样?爽不爽?人都说冷美人干起来才够味。”
秦非扔给他一记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把你嘴巴放干净点!”
大春子盯着秦非的眼神变了:“不会吧?你来真的?”大春子实在是太了解秦非了,要换以往秦非玩玩算了的那些小情儿,大春子刚才问的那些话,秦非肯定会点评几句,绝不是这种态度。
果然,秦非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烦躁地皱了皱眉:“行了你,哪那么多事儿!”
大春子撇嘴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不是来真的,你会让他出现在你家?”
秦非瞪眼:“你烦不烦,你今儿来干嘛?拿车的?钥匙在外面,赶紧开上你那破车滚蛋!”
“切,看你那操行,小气吧啦的,这就不愿意让人看了,我不就多看几眼吗,看把你心疼的。”大春子一点不客气,完全没有走的意思,眼神还不停地往外瞟。
秦非如果不是身后某个部位还有点疼,都想踹他了。
大春子突然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