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费小军现在的一切行动只是对他的报复,成远曾经想过干脆让他打一顿出出气得了,何必这样纠缠不休?
成远没有问费小军他是如何知道他心思的,但是出于不想给魏然添麻烦的考虑,他把本子上那些铅笔小字一点一点的全部用橡皮擦掉了,以后再也没有写过。
那个社会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于同性恋的包容,对于那些打扮娘气举止怪异的男孩儿,人们都习惯了讥讽、嘲笑、排斥,更别说同性恋,成远还不想给自己惹这样的麻烦。
当魏然翻开成远的笔记,里面的内容变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所有的字迹统统被抹去,只留下了一片片模糊的痕迹。
魏然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全部都没有了,一个字都没有留下,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一心想把成远拉回到一条平坦的光明大道,但是当成远不再做这些多余的事时,魏然的心底似乎又涌起了些许的不安和失落。
上课的时候,成远变得特别老实,再也没有偷偷写过纸条,再也没有问过“你今天穿的是不是小鸡”,甚至两个人在走廊里的照面都变得异常尴尬,每次成远要么假装没看到,要么就像现在这样直接低着头跟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