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川不知道的是,就在谷神葬现身镜湖的一分钟后。网
监天司的一座星宫前,司星瑶光正遥遥看着知行院的方向,听着手下人的禀报。
站在她身边的,则是一身华丽装扮、比之往日要更美几分的薛采莲。
“师父,你听听,我就说,是你高看那萧子川了,你还不信。”
挥手退去手下人,薛采莲抱着司星瑶光的胳膊,笑着说道。
“看来,还真是我多想了。”司星瑶光叹了口气,溺爱地看着薛采莲道:“为师这不是怕你被歹人蒙骗了。”
“现在既然证明了,萧子川与谷神葬不是同一人。”
“那你想让那谷神葬做你的护道人,就让他做吧,为师也不干预了。”
她一直守在星宫前盯着知行院,知行院里并没有星术施展的波动。
也就是说,萧子川并未动用十里亭一战里,那种互换位置的奇怪手段出知行院。
而郝家盯着的每一个出知行院的弟子,现在还在他们的视线里。
那此时出现在镜湖边的谷神葬,自然和知行院没有了关系。
更加不可能是萧子川了!
司星瑶光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看着薛采莲道:
“若你当真喜欢那谷神葬,等司徒无错出征回来,老身就亲自上门去拜访他。”
“只要他肯同意这门亲事,老身就算舍了这张脸皮,为十里亭的事情,向他认个罪又如何?”
薛采莲面色羞红,扭捏着不说话。
司星瑶光哈哈一笑,道:“那谷神葬年纪轻轻,药道修为就胜过天赋妖孽的萧子川。”
“这一次,你若再证实他身怀星术,那他的价值,可以说,完全不输于萧子川。”
“你若嫁于他,你们夫妻两人联手,那萧子川再妖孽,早晚也要被你们踩在脚下。”
“到那时,只要你亲手斩了他!他加诸在你身上的羞辱与心魔,就能去除的一干二净!”
司星瑶光阴森地笑了起来,却是无声。
因为无声,更显狰狞!
一旁,薛采莲红唇微动,轻笑了下,美丽的像是一朵妖艳红花。
华灯初上,月下的镜湖,美丽的就像是一块绿宝石一样。
萧子川却是无暇欣赏了。
对金陵城的镜湖这一带,萧子川如雷贯耳,却并不熟悉,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他找人问了一下画船在哪里,对方随手指了一下,萧子川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下一刻,他有些傻眼了。
“这镜湖上的画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她既然约我镜湖画船一聚,不该不指明是那一艘画船啊。”
莫非,薛采莲当真以为,她的魅力大到可以戏耍我,而我不会反感吗?
还是说,谷神葬给她造成了这样的假象?
萧子川心里疑惑的时候。
一缕清香忽得,自远处,渐近地传到了萧子川的鼻端。
最后,一袭粉裙停在了萧子川的身侧。
“听公子的自语,就知道公子不是惯看风月的人。”
萧子川扭头看向说话之人,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截白皙修长的玉颈。
萧子川目光顿了下,往上一移,看到的,则是高高束起的三千青丝。
他目光转向对方的面容时,却是被淡香薄纱遮掩住了视线。
微风拂过,只能隐约看见一抺圆润的风情。
“姑娘此话何意?”
萧子川目光在对方指间的一条银鱼手链上一扫而过,最后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粉衣女子轻笑道:“镜湖上的画船,是有近千之数。”
“但镜湖画船,却是惟一的,这是每一个出没过画船的人都知道的常识。”
“公子不知,自然就是没进过这风月画船。”
萧子川面色一愣后,忽得道:“你的意思是说,镜湖上的画船虽然多,但名字叫做镜湖画船的画船,却是只此一家?”
“公子睿智。”粉衣女子这会儿才侧身正面看向了萧子川,笑道:“奴家婉鱼,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萧子川道:“谷神葬。”
“谷神葬嘛。”粉衣女子婉鱼轻念了一遍,抬头看向萧子川,道:
“奴家约了人,怕是要先走一步了,公子要去镜湖画船,随意找一人打听下,便能知道所在,奴家告辞。”
与粉衣女子婉鱼分开,萧子川来到镜湖画船的时候,黄昏已退,月上中天。
已经错了约定的时间,萧子川没再耽搁,提足一纵,便是向着湖面上的一艘画船跃了过去。
人在半空,萧子川身前却是忽得浮现出一层气罩。
气罩呈弧形,像是一个透明的大锅一样,将画船扣在了里面。
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随着萧子川的靠近,骤然从气罩上传了出来。
萧子川身在半空,猛得伸手一按气罩。
砰!
下一刻,他整个人便是被排斥力高高弹起,落地时,已是回到了岸边。
“不让进?”
萧子川皱了皱眉,正想着要不要用其他手段进入的时候。
一道淡淡的话音,忽得从他身后传了出来。
“哟!这不是谷大公子吗?怎么,你也想上镜湖画船?”
萧子川转头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其中一人,正看着他,眼里的不屑,一点也没有掩饰。
“许岳师弟,这是谁啊?你朋友?”
站在许岳身边的一个男子,轻瞥了萧子川一眼,转头朝许岳问道。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