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著火的眸子看向夏经年,男人道,「你究竟想干什麽!」
「这个问题,你关心过吗?」
「说,你到底想要什麽!」男人一声咆哮,整个卧房似乎都震动了。
这个问题夏经年没有立刻回答,看了他很久,夏经年最终只淡淡道,「原来你不知我想要什麽,呵……其实你不需要问这个问题,我们又没有关系,我想要什麽,根本没有意义!」
「闭嘴!你倒是够执著固执,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强调我们的关系!」
「对,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麽不知廉耻过,什麽执著,什麽倔强,我想要的不过就是澹台焰日一个答案。」
俯下身,伸手捏住他的下颚男人问道,「那你想得到一个什麽样的答案?」
「我一直以为,这个答案你知道。」
看著他认真的眼神,男人突然想逃。撇过脸推开他,男人最终道,「我们这样……不好吗?」
夏经年整个人松解下来躺在床上,身心俱累!他有些,什麽不都想争取计较了,更不想再期待。早知道就是这种结果,何必还要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真实的去感受一下被鞭笞的痛。
发现他沈默,男人才转回头继续看著他。
良久,夏经年抬头回视他,「嗯,好!」
他眼中的痛楚和失望太过直白,澹台焰日一时间有些无法面对,於是想也不想拉开门出去了。
直到听见男人彻底离开他的住处,夏经年面无表情的拔下针头,悄悄的起身,动作轻缓的走到窗子前,像个迷惘的游魂。
「呵呵……其实也没什麽不好!挺好……」
白炙心不在焉的坐著,澹台焰日刚才回来後就直接上了二楼,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没有出来过。
「焰日这是怎麽了?」片刻,白炙问向身边的尚可。
「今天去夏经年那里时就发现少爷和他有些争执,具体情况不知道!」
白炙点头不再询问,最後又道,「罗寻确定那个孩子没事了吗?」
「老爷子放心!」
……
一个人闷在卧房很久,男人盯著手中的照片,身旁还放著一本法律书籍。良久,走到被大型玻璃窗隔开的天台,男人望著楼下的花房一直发著呆……
「哥哥,爹地和妈咪为什麽说话声音都那麽大?」
那个时候年小的自己还不明白那是争吵,问著愚蠢的问题。低头再次凝视照片上的人,他的脸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好看。总是一副听、话懂事偶尔也会严厉的样子。
「焰日,哥哥带你回房间睡觉,明天叔叔阿姨就会好了。」
男人记得,他当时是这麽说的。关於蓝念空的记忆有很多,从自己有记忆开始身边就有他,虽然他只比自己大3岁,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成熟很多。
有些人离开久了,对他们的记忆就会淡去,可淡去并非抹去,只是被新的记忆盖在下面,偶尔翻起却还是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白缇,就像蓝念空。
「既然你一直忘不掉蓝倾颜,当初为什麽还要和我结婚?只为了你的事业?澹台映空,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还有念空的事,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念空是谁的孩子?当初从孤儿院把他带回来,在这之前你就知道了吧!」
一向温柔的白缇那次接近咆哮,澹台焰日站在门外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更不懂他们在说什麽。他只知道,後来白缇和蓝念空一起被抓了,然而回来的只有一个人,没有白缇。那天,是他的生日。
「念空,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倾颜,还有,白缇!如果真有下辈子,她还能原谅我,我一定会爱她。不过,呵呵……到那时,她大概会选另外一个人!」
蓝念空停了很久,一直低著头,最後才释然的笑著道,「叔……叔叔,你没有对不起我,蓝倾颜永远都会是蓝念空的爸爸!阿姨的事,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就不会……」
「……」
澹台焰日呼吸凝重,这种梦他虽然不会再做,可每次想到还是抑制不住情绪的波动。攥紧手中的东西,男人目光幽深看著蓝念空微笑的脸,一时间有关他所有的画面统统涌了出来。最初的温和,後来的严厉,最终的愤怒。他会给自己做糕点吃,会哄著自己睡,会在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直到最後强逼他在自己胯下呻吟,再然後,他还是从自己身边飞走了,毫无留恋!
扬起手‘嘶’的一声把照片撕成两半,男人双手一挥。如同轻飘飘的纸片在空中曼舞,没有特定的舞步和姿态,它们缓慢下落……
男人失神的看著这一切,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空荡荡。直到照片稳稳落地,他的心似乎才踏实了,看著躺在石子地上的两瓣碎片,男人突然发疯的转过身跑了出去。
正考虑著要不要上去看看澹台焰日,白炙就见一个身影从自己眼前快速闪过。
找到被撕成两半的东西,男人紧紧捏在手里。「不可能的,想让我就这麽放了你不可能!蓝念空,我那麽恨你,我……那麽爱你……」
一向满脸淡漠和冷酷的澹台焰日,此刻脸上却挂著一击就倒的脆弱。他放不下,有些东西让他现在放下,他真的不能。
自言自语後男人收起手中的东西,转回身打算回卧房时却不经意扫到一眼园内的雏菊。那些花有著简单的花瓣,有著最素的颜色,很小,不起眼,看久了却容易让人慢慢习惯它的清香。一张隐忍的脸突然闪现,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