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人的水能兵阵,一见司徒狄已经脱困,重新回到他们之中,立刻士气大振,他们彼此配和也恢复了严整,水波阵瞬间就发挥出它无比强大的捆锁之力。整个山谷内,一道道水波荡漾,卷起一个个黑盔族兵犹如无根浮萍,很快就有些溃不成军的样子。
一只训练有素的水能兵阵,再加上三个神秘强者,战局天平很快就转向了司徒狄一方,接着黑盔族兵就一溃再溃,最后甚至连一次像样的狙击都组成不了。他们战意渐渐被恐慌所取代,他们开始零星逃逸,司徒狄亲率水能兵犹如战神附体,每到一处必定杀得黑盔族兵丢盔弃甲,只需半个钟点,整只黑盔族兵已经彻底崩溃,最后连主将也弃阵而逃。
看着那些逃逸的黑盔族兵,水能兵将士还想追上去厮杀,却被司徒狄一把拦阻下来说:“罪魁祸首不是他们,他们好歹之前也是我们禹城的人,算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主将,不如我们杀回禹城,夺回城池,为死去的禹城家族报仇”这时又有将领义愤填膺的说。
“报仇!”一百多水能士兵迸发出无比巨大的气场,让老萧头三人都情不自禁为之一怔。暗忖,好厉害的战意,好英勇的将士。
司徒狄微微转身,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一百多水兵将士,他郑重朝向他们鞠了一躬,又道:“诸位都是和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狄某再想报仇,也不能拖累众兄弟白白为我枉送性命,此时禹城内已经驻扎了司徒族近乎三分之一的族兵,即便我们杀回去,恐怕连城门也进不了,就会被他们屠杀殆尽”。
“主将,兄弟们不怕死”一百多个水能兵齐声呼喊道。
“大家可否听在下一言”就在司徒狄也为之犹豫不决时,闫老大从旁迈步走到了水能兵阵前,朝着司徒狄等人一抱拳大声喊道。
众将士虽然不识得此人,但是他们却知道是这三人救了他们主将的命,因此也都极为尊敬的点了点头。
“司徒狄和我们四方族主情同兄弟,他的仇恨,也就是我们四方族的仇恨,禹城之仇,我们一定要报,但是报仇有许多种方式方法,何必去选择最不可取的莽夫之勇,你们此去固然气势可嘉,可是万一战死,仇还未报,岂不让仇者快,亲着痛吗?大家愿听我一言,那就是暂时打消报仇想法,跟我们一起返回四方族,到时我们彼此照应共同谋复仇攻城大计”。
闫老大寥寥几言,却让下面一百多名水能兵纷纷沉默不语,这时,司徒狄迈前一步,冲着老萧头单膝跪地,高声喊道:“属下今日摔水能兵归顺四方族,誓死追随四方族主,绝不背盟誓言”。
老萧头急忙迈前一步,搀扶起司徒狄,大声道:“今日我老萧头代表四方族,欢迎诸位兄弟,从此之后,我们彼此生死相依,祸福与共”。
接着整片山谷内就传来响亮的宣誓声,一百多人自此盟誓永不背叛。
该死!该死!
四方山一座山洞内,迎着极其微弱的光辉,第二命斜斜着身子,以一种无比坚毅的眼神,盯着他脚下不远处那一张黑色卡片。他的身躯像是蠕动的蚯蚓,他牙齿咬着一根缠在床头的绷带,荡起半边身子朝着地面滑去。
啪!又差了一拍,他的两根手指只是贴着地面的黑色卡片擦过,卡片在地面翻了一个,却未被他捡起来。平时看起来十分简单流利的动作,现在对于第二命简直难于登天,他嘴角一撇,气氛的又骂了一句。
本来每日都会有人在山洞里面伺候他,可是今日是四方族建族典礼的日子,大家都在为了庆典忙碌,反而忘记了这位真正的族主正身。
第二命一次次尝试,周而复始,终于有一次,他的双指准确无误的夹住了卡片,但是不幸的是绑在床头的绷带却崩断了,他一头从石床跌倒地面。他本来就说完不太流利的嘴巴,现在直接给摔成两根香肠。
他苦恼的在地面翻了一个身,直挺挺躺在地面,他的手里终于握着那张卡片了。他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在此时竟然显得十分严肃,他用模糊的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话说道:“看来也只用这个办法才能逼出那只怪手了”。
他瞳孔一缩,张开嘴巴,喷出一颗狂暴丹,他眼睛死死盯着面前那颗火红色的珠子,大喊一声:破!
接着一道红色裂缝从火红珠子表面裂开,它从第二层,进入了第三层,与此同时,大量的狂暴火焰之力就像是山洪倾泻一般冲进了第二命的身躯内。
第二命此时眼睛里面也充满了疯狂的目光,他冒险以第二命破碎第三层狂暴丹,来逼迫怪手现身。
他在赌,因为他见过老萧头修炼时,怪手出现时的情形,都是在老萧头自身受到了狂暴之力的冲击,他才会现身帮忙,这一次他也要如法炮制。可是他没有想过,老萧头是在正常的修炼中才引动的狂暴火焰之力,可是他确是以重伤之身去引爆狂暴火焰之力。
很快!他就品尝到了苦果,他的意识似乎都被那股狂暴火焰之力焚烧,原本死灰一般的右身,此时更是一点知觉也无,整个血肉彻底变黑,几乎看不出一点血肉的颜色了。
第二命苦苦咬牙撑着,他必须保持清醒,他不能昏迷,他知道第二命只是依附于主意识的复意识,一旦昏迷,他也就彻底不存在了。
痛苦像是潮水一般,一浪又一浪,充斥着他的灵魂,他自有意识以来,还从未感受到这种痛苦。他到此时此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