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民说道:“如果他龟儿子再出城冲杀,我们就像那天那样招呼他,问题是他不出来啊!”
“我想,现在各路人马把成都团团围住,每天拼死冲杀,他龟儿子肯定要据城死守,绝不会轻易出城冲杀,但我们就这样也肯定攻不进去,如果他龟儿子的援军到了,我们就会腹背受敌,遭到两面夹攻,就会对我们非常不利,所以我们得另想办法!”曾天德又说道。
郝天民就问道:“天德,你有什么办法?”
曾天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大哥,我觉得秦总指挥应该把各路首领召集起来,合计合计对策,约定时辰,各路一齐动手,不要再像这三天,全是自家干自家的。再就是现在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就让他们去附近弄些梯子来,三架四架接在一起,绑扎实,做成云梯,然后用强攻四门来调动城内的兵力,把赵尔丰的主力都吸引到城门上来,其他人就趁机在四周架起云梯登城,就可能破城了,那就能拿下成都府!”
郝天民一听,马上说道:“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就带人去见秦总指挥!”
曾天德又说道:“天禄,你在后营,你去把跟来的人招呼拢来,就让他们去准备云梯!当家的,你再安排点弟兄去给他们做领头的,攻城的时候才不会乱!我们自己的五营人马就强攻北门!”
“好!就这样,弟兄们就去分头准备!”郝天民最后说道。
几人才各自回营了。
郝天民带人去南门见了秦载赓。
秦载赓、王天杰、龙鸣剑等听了郝天民的办法,又合计了一阵,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就派人去知会各路首领,请他们来会商攻城大计。
过了半个时辰,各路头领终于到南门外秦载赓的营地,开起了作战会议。
可是这些平时就是舵主、帮主的热血汉子,现在都因杀红了眼,一听是商议下一天的攻城方略,就争吵得一塌糊涂。那些没有参加罗泉井会议的人,就更是自说自话,根本不听秦载赓的。有的赞成郝天民带来的曾天德的打法,有的又主张集中力量强攻一门,还有一些人主张围而不攻将清军困死在城里……
最后秦载赓发火了,他说道:
“各位首领,我们现在的共同目标就是打下成都,我们是人手不少,但家伙太差,火力太弱,就现在这个搞法,我们死伤再多的人,我们也打不进成都,如果等赵尔丰的援军到了,我们就要腹背受敌,就更不可能打下成都了!所以,我们得有个总部,有个统一的指挥,得有个统一的搞法!各位首领,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一些人说“是”,但一些人却不同意。
一个一脸横肉的胖子站起来说道:“秦大龙头,你也只是‘文明公’的大龙头,你现在就想号令天下了啊?天下还没打下来呢!”
龙鸣剑听这人如此刁蛮地说话,就忙问道:“阁下是哪路英雄?”
胖子答道:“在下彭州骆大胖子骆云光,是‘少杰公’的舵把子!”
彭州有个“少杰公”的堂口,在场的这些首领大都没听说过,更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么难听的一个名头。
龙鸣剑笑道:“哎哟,原来是‘骚鸡公’的龙头大爷,失敬失敬呀!”
听龙鸣剑把“少杰公”说成“骚鸡公”,胖子狠狠地瞪了龙鸣剑一眼,大声问道:“阁下是谁?说的是啥子话啊?要这么损我‘少杰公’的名头?”
龙鸣剑又笑道:“在下龙鸣剑,哪敢损骆大龙头的名头啊?是你自己说的‘烧鸡公’嘛!”
胖子大声说道:“原来你就是龙鸣剑啊!我还以为龙鸣剑是什么盖世英豪呢,原来是这么个病壳壳呀!失敬得很,失敬得很!你听清了,我这‘少杰公’,是少年之少,豪杰之杰,不是什么‘骚鸡公’!”
龙鸣剑也说道:“骆大龙头见谅,在下耳误,损了阁下名头,对不住啊!”
龙鸣剑本想这样调侃一下,把会议的紧张气氛缓和一下,但骆云光却不想把话打住,他接口又说道:
“龙大爷耳误,在下岂敢怪罪?只是嘛,现在是群雄并起,逐鹿天下嘛,你秦大龙头凭啥子来号令我们啊?你们在罗泉井开会,就不叫我们,现在又想号令我们,哪有这种好事?你想做总指挥,你就做你那些人的总指挥好了,我们是不想让啥子人指挥的,你干你的,我们干我们的,你不要来打我们的主意!哪些不想听他指挥的,兄弟们,我们走!”
这些话差点儿没把秦载赓给噎得背过气。
秦载赓愤怒地说道:“我又没说我要做这个总指挥!这个总指挥得让大家公推嘛!”
胖子应声说道:“你们要公推,你们推,我们不想在这里搅和,恕不奉陪,告辞了!”
胖子说完,抬脚就走,又有七八个首领也站起身来跟着走了。
在场的其他人见他们扬长而去,都跟秦载赓一样,气得不行。
郝天民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就站起来安慰秦载赓道:“秦总指挥,载赓兄弟,都怪我郝天民多事,给你惹来这么一场闲气!”
秦载赓忙说道:“郝大哥,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还不是为大家好,想早点拿下成都,想让各路人马少死伤点弟兄!各位首领,如果你们赞成郝大哥的办法,今天回去就准备,明天我们在卯时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