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起,由朱统制提调成都城内城外兵马,负责城防,各位副将、参将、游击听朱统制提调,立即调集城内外各营军马,一部分控制城外要点,一部分上城守御,防守待敌。现在敌情不明,没有本帅之令,城内兵马不得开关迎敌,如有违令,本帅定斩不饶!”
“末将遵令!”众将官一齐答道。
“朱统制!”
“末将在!”
“立即带众将回衙,提兵布防,并命令城外驻军立即做好迎敌准备!”
“是!”朱统制答应完,立即带着那几个将军出门去了。
“奎军门,尹大人,尤大人……”
“卑职在!”众官立即应道。
“立即随本帅察看敌情!”
“是!”
众人才答应完,还没出楼大门,朱庆澜和众将也才下到楼底。
“嗵”的一声,接着又中“嘭”的一声,一颗实心铁弹砸在了瓮城的城墙上。
敌人开始进攻了……
秦载赓他们杀到成都南门时,南门已经紧闭,他们也就没有立即攻城,只是在距城一射之外的地方鼓噪呐喊。
王天杰对秦载赓说道:“总指挥,我们本来是要突袭南门的,突袭就应发起急攻,现在不急攻,城上就可能怀疑我们另有打算,那么鸣剑那边就可能让敌人发觉,偷袭就可能变成强攻,那就难打了,所以我们得快点发起佯攻!”
秦载赓说道:“天杰,我估计鸣剑还没赶到东山庙,我们这边动手早了,会引起敌人的警觉,到时也难搞!我们先在这里做出布阵的样子,让城上觉得我们怕他出城冲击,这样拖延一下时间,然后再发起佯攻!”
王天杰听秦载赓说得有理,就应道:“好!我们就先布阵!”
于是秦载赓就和众首领就在城外排兵布阵,他们骑着马在阵前跑来跑去,调动人马,然后就准备攻城了。
赵尔丰在城上用望远镜观察到的就是这一幕,于是他向标统林朝义下了命令。
然后他命令林朝义继续观察城外敌情,就去城门楼里给赶来文武将官布置任务去了。
他才布置完,就听到“嗵”的一声巨响,一颗实心铁弹呼啸着向城门飞来,“嘭”地一声砸在了瓮城的城墙上。
秦载赓和王天杰估计龙鸣剑应该到达东山庙,就让炮手开了这一炮,这是他们给自己这队人马发出的攻城信号,也是给龙鸣剑发出的攻击信号。
听到炮声。城外那黑压压的人群发了一声喊,就蜂拥地向城门冲了过来!
赵尔丰在望远镜里看着,立即大喝一声:“打!”
“呯,呯,呯……”城上的枪声响成了片。
城外的人群冲了一段路就停下了,就用快枪和火铳同城上对射起来。
双方在成都南门打得枪声震天,大有在此一决雌雄之势。
但双方的距离都远了点,对射并没有什么实际战果。
林朝义就对赵尔丰说道:“大帅,这距离太远了,不能给敌人有效杀伤,这样打一天,也打不垮敌人,标下想带人出城去冲杀一阵,也许就把他们打垮了!”
双方开火后,赵尔丰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敌情,他也看出了这个情况,正在思考是不是要主动出城攻击对方。同时也在想,是不是用南门上的火力吸引敌人,然后命令朱庆澜第十七镇在东西两门外的人马,从东西两翼向南门运动,对南门之敌发起攻击,南门再开门冲出,这样对敌人形成三面夹攻?但他还在犹豫,因为事发仓促,城外敌情不明,他还不敢贸然作出主动攻击的决定。
他知道此时绝不能犹豫,他立即作出了决定:主动出击!
他叫过一个亲兵,命令道:“立即传令,着朱庆澜统制率西门外营兵,向南门运动,攻击敌右翼!”
然后对奎焕说道:“奎军门,请立即前往东门,出东门,率东山庙营兵,向南运动,攻击敌左翼!”
但是他的这个决策已经晚了。就在此时,一阵枪声和火铳声从东边传了过来……
却说龙鸣剑和秦载赓、王天杰分兵之后,他带着这一千人马,快速向东山庙方向扑了过去,离东山庙兵营还有五百步远的时候,见兵营没什么动静,他就让快枪队和火铳队装填好弹药,呈包围队形散开,叫大刀队紧随其后,悄悄地向兵营摸了过去。
成都东门外本没有山,这东山其实是当年重建成都府城时,开挖护城河挖出的泥土堆成的几个大土包,后来城里的一些富商想镇住成都东边的财路,不让财源从东边流走,就使钱买通官府,集资在这几个土包上建起了一座大庙,天长日久,这里就形成了一个香火旺盛的寺庙群。后来,朱庆澜奉命训练第十七镇新军,就在寺院旁的空地上设了一座兵营,有一营兵马驻扎在这里。
当龙鸣剑的人马偷袭过来时,东山庙兵营还没有做作战准备。
昨天城内出事后,朱统制只是派传令兵通知他们加强戒备,但并没说可能会有敌人来进攻,所以这营兵马的管带陆游击也没太当回事儿。因为成都一带好多年都没发生过战事了,近来除了闹保路的事儿,也没听说哪里闹土匪,更没有匪徒大规模集结的迹象。
陆游击想:不就是防人闹事罢了,城里有巡警,哪里就用上了驻军呢!
所以,今天早晨,他仍和往日一样,让士兵们准备出操,每个士兵给了三发训练弹。另外在场地边的工事里放了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