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了。”
盘坐在山洞中,姜昊蓦地睁开了双眼,脸色已然恢复了红润。
现在的他,依靠着自己的体质以及灵草,已经恢复了个大概,而煌遂却依然在昏睡,这不禁让姜昊皱眉,有些无奈。
“醉了,看这样子,把他唤醒之后,恐怕天海门布置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有那种封锁天地的结界或者大阵,恐怕真是插翅难飞。”
姜昊摇了摇头,不过他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只能默默地将煌遂扶起,双手贴在煌遂的背后,默默地向其中灌输着自己的元力,借助其中的月之精华的与冰神花带来的寒意,为煌遂祛除毒素,想要让其醒转。
“唉,好歹你也是煌城的九公子,也应当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就这么好中招呢?”
默默地灌输着元力,姜昊气不过,低声喃喃道。
“还好用的是药,如若用的是毒药,岂不是现在你已经变成一只大死鸟了?”
姜昊摇头,似是调侃地自语:“也不知道火凰神魄的拥有着,到底能不能像传说中的上古瑞兽那般浴火重生……”
许久过后,他感觉到煌遂体内的毒素大多被清理完,剩下的星星点点,也对煌遂这种地境巅峰的存在无伤大碍,于是他便停下了元力的灌输,将煌遂缓缓地放倒在地,站起身来,擦去了额头的汗珠,眨眼想了想,又从剑皇神石中将储物宝镯戴在手腕上,从中取出了放在雪行舟中的毛毯,盖到煌遂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姜昊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山洞的洞口,向外张望,同时强大的神识也是向外一扫而过,见到并没有人寻来,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他又回到了山洞中,盘坐在煌遂的身旁,在煌遂醒来之前,他不能离开。
因为,他并不能抛弃煌遂自己离去,现在也不敢再将煌遂放到剑皇神石中,若是在姜昊逃走的过程中,煌遂像是墨纤雪那般,在剑皇神石内苏醒,姜昊也不好向其解释,因为煌遂的身份不一般,肯定有非凡的见识,如果将这件事泄露给别人,姜昊将会迎来最大的劫难,到了那时,别说是易云天,就算是神石的器灵也不一定能护其周全。
“这么说来,好像我每次出行,都会遇到一些大大小小的事端,好像我还真是命犯灾厄?”
想到与墨纤雪在天寒河底的经历,姜昊便又想起了在白雾山脉时,自己与墨纤雪九死一生,就算有剑皇神石的庇护,也差点命丧九泉的经历。
接着,他又想起,第一次离开“家”,去往别的地方时,在落日山谷遇到天境荒兽血翼蛊雕时,他也是带着陈曦玥和姜尚倩在逃亡。
接着,在荒泽森林时,他先是从兽潮中逃亡,又从赵家的追兵手下逃过一劫,接着,当他从水底岩洞中生还之后,又带着陈曦玥,在荒泽森林中逃命。
“所以,这一次是我带着这家伙逃亡么?”
姜昊看了一眼身前躺着的煌遂,嘴角衔起一丝笑意。
“不过,我也应该仔细分析一下,外面的天空有些异常,想必应该是天海门布下了大阵或者结界,不过也无需担心。”
就在姜昊正准备闭上双眼,缜密地分析当前的局势时,躺在地上的煌遂的手指却是抽动了一下,继而嗷呜一声,从地上弹了起了,身上的元力骤然爆发,差点将姜昊都轰飞出去。
“怎么回事?停下!”
见到煌遂的异状,姜昊先是一惊,随即皱眉冷喝,甚至动用了全身的力量,元力从体内涌出,直接向着煌遂镇压而去。
煌遂刚刚苏醒,身体还十分僵硬,竟然被姜昊一掌拍到在地,而姜昊紧跟着用手掌狠狠地将煌遂压在地上,让其动弹不得。
“姜兄,你放开啊,我要宰了郝伊川那个小崽子,他大爷的,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在酒菜中下药了,竟然连本少都坑,本少要杀他个十八遍!”
虽然煌遂动弹不得,可是他嘴里却是和开了连珠炮似的,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让姜昊皱眉,一拳将煌遂面前的地面轰得布满了裂纹,煌遂才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挠了挠头发,有些迷茫地问道:“诶,这是哪?”
“山洞里。”
姜昊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但是看到煌遂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将煌遂放开,没好气地说道:“我已经差点把那个小崽子宰了,结果来了个老崽子,天境修为,差点把我又宰了,我们这是要准备逃亡了,至少逃到苍翎山脉,才会有一道生机。”
“哎,这样啊。”
煌遂坐在地上,挠了挠脑袋,浑身一震,便是恢复到了原来的面貌,低头沉思了一会,向着姜昊问道:“既然那么危急,你为什么不往关卡外走,返回冰岚宗啊?”
“这也算是一种试炼,天海老祖的实力并不算很强,初步估计也就是一位刚刚晋入天境的修士,要不然就是卡在天境最低的境界已经很多年了,就算是我刚晋入天境的灵魂强度,也和他相差无几。”
姜昊皱眉,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又补充道:“而且,当时的城门仿佛笼罩了一层光幕,似乎是护城阵法一类,就那样贸然闯出,恐怕会被追上,当场击杀。”
“啊,原来是这样啊。”
煌遂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但随即嘿嘿一笑,向着怀中摸去,口中还念念有词:“没事,我有火凰令,只要向着煌城传递天海门想要谋害我性命的事,离忍前辈恐怕会立即前来救我,同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