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ke从不对他人解释什么，只是由着谣言满天飞，毕竟他的职责只是负责叶墨玉的安全。

墨玉失败了很多次，组内人对他曾经的羡慕嫉妒消失殆尽，他体内的血性也似没了，重新变回了往日里那只卑微的狗。

“你若是继续如此我只能将你在组织里除名，回少爷的笼子里去吧！”jake终于忍无可忍，他带过那么多出色的杀手，知道墨玉的能力远不止如此，这小子怕是找不到杀人的动力了。“你努力了这么久，就为了重新回到少爷身边当个小男宠？而后被厌倦抛弃吗！”

墨玉的心像被狠狠戳了一下，他自然不想！他想像个人一样有尊严地活着！

“没人天生是个杀手，这只是一种生存方式，你不杀人自己就会死。”jake冷冷道。

在之后的一次暗杀某富商的任务中，他们遭遇了首次失败。李逸未命中目标导致行踪暴露，几十个保镖堵住了他们所有出路，那富商为了杀人灭口命人乱枪扫射，因之前的秘密谈话已被他们窃听，至于是谁派来的他心里有数，近日来与自己有巨大利益冲突的只有燕京陈家，该死的，竟敢请杀手！

组里很多人死在了乱枪之下，这原本也是他们的命运，任务失败的结果只有死。崔星洲吓坏了，看着昔日里的同伴们一个个倒下变成死尸，有几个甚至还瞪大眼睛望着他，他不禁颤抖，眼中已满是恐惧和不安。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方寸大乱，一个向翠星洲举枪的人被墨玉一枪爆了头，他心中已什么都不想了，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杀戮机器，开枪杀人，躲避子弹，他甚至看清了那子弹飞来的一道道痕迹，连杀了十几人后，枪膛空了。

他抽出匕首，一刀刀扎下去，那富商近了又近了！他要他的命！直到紫槐拉住他，他才意识到那富商早被自己砍得血肉横流，而现场早没一个活人了。

远处只有崔星洲和李逸望着他，眼里的恐惧和不可置信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一切有多血腥。

简单变装后他们回到了约定地点向jake复命，可还没等jake说什么，墨玉一脚踩动油门，开着他那辆低调奢华的捷豹向林宅飞驰，气得jake在后面大喊大叫。车子一路开进林宅的核心地带，无人阻止，他下车将车门狠狠摔上，林寒早已站在门口，似早就知道开车的人是他。

“听jake说你这次表现不错。”林寒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他。

他回瞪林寒，“林少爷，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哦？”林寒挑眉。

“我可以为你去杀人，不，你让我去做什么都可以！”墨玉大吼着，平日里林寒玩弄自己身体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他觉得头疼，“我只求你放过我，我——我是个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有了如此自觉，他是个男人，不能活地连女人都不如！他终于有了自尊，想成为一个男人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林寒看着这个已经16岁的少年，两年的光景竟已让他长高许多，脱去孩子的稚嫩有了成年人的气息，可他依旧没有长大。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漂亮的不像话精致异常，最重要的是，他的第二性征几乎没发育，他没有胡须。

林寒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离开了，可这动作彻底激怒了墨玉，墨玉冲上去想要袭击林寒，却被身后一人死死牵制住了，那是刚刚赶到的jake。

他拼尽全力去攻击jake，可自己竟完全不是jake的对手，原来平日里的jake只是隐藏实力，他真正发怒时就如高高在上的兽王般，随手一挥就能他将他置于死地。

一针冰冷的药剂瞬间注射进他的脖颈，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一切都变成大块色斑，他听见林寒说：“把他送去姜医生那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准备什么？他已无法思考，完全掉进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6

墨玉昏睡了很久，只在隐约中看到了冰冷的手术室和忙碌的医生，自己病了？他想不起来也无法去想，短暂的几次清醒无法让他弄清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冷，扎进手腕的针头不断向血管流入冰冷的药剂，这让他全身僵硬。他的小腹也疼极了，似有人用刀豁开了他的肚子，他想用手捂住小腹来缓解疼痛，可他动不了。

朦胧中一双温热的大手握起他的手，通过皮肤传来的热度让他舒服许多，接着那人又贴紧他的额头，他在这温暖中逐渐沉睡。

“他恢复的怎么样？”林寒问身后的医生，见墨玉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才放下心来。

“状况很好，手术也很成功，再过三四天应该就能醒了。”医生如实回答。

林寒点点头，手下意识地摸向了墨玉的小腹，慢慢摩挲着。

墨玉醒时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窗边挂着的风铃被风吹动，发出几声微小清脆的叮当声。他虚弱极了，想坐起身却觉得这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医院里的消毒水气息也让他一阵阵反胃。

护士发现他醒后立刻叫医生来了，一番检查后医生护士又统统出了病房，他本想问问这是怎么了，无奈嗓子沙哑难受，几乎发不出声音。

临近中午林管家送来了一碗热粥，他颤抖着拿起勺子，足足喝了半个小时才喝完。吃了些东西后，他明显觉得好受许多，张开嘴试了几次才发出几声难听的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你那天受伤了竟一点都没察觉？身体都这样了还敢开着车四处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