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检查货物般上下打量安安,接着色眯眯的笑道:“好孩子,别怕,过来跟叔叔走,那帮男人都不懂玲香惜玉,叔叔已经帮你打跑他们了,你乖乖的听话,叔叔一定会比别的人对你更好的。”
老头暗示性的说完变态的暧昧话,便迫不及待地朝安安走过来,他神色充满激动亢奋,以及变态至极的迷恋。
安安没说话,猛地站起身开始朝着他藏匿的机器缝隙内跑去。
老头笑的越发猥琐,像是要扑过来抓安安一般,还一边压着嗓子喊道:“乖孩子,别跑,你小心摔着,我可会心疼死——”
“——嘭!”老头话音未落,便感觉脚下骤然被什么猝不及防的障碍物绊住,他踉跄着想稳住身体,却还是无法控制地猛地重心不稳地狠狠砰然倒地!
细线内被安安铺着尖锐的石子,老头倒地的时候脑袋正好磕在一块石子上,他被磕的大脑一阵眩晕,耳朵里也不停的嗡嗡作响。
老头趴在地上想先缓缓,这石子磕到的位置实在太巧妙,他骤然有种脑袋像被一把刀狠狠□□的感觉,尖锐的痛感在颅脑内横冲直撞,不得安宁。
老头想缓缓,安安却不敢给他缓过来的时候,他径直跑到藏匿的地点,然后又扑哧扑哧地将陶罐给搬了起来,陶罐的重量对安安来说很有压力,他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老头挪过去。
老头隐隐意识到什么,但他视线也因为摔倒磕到脑袋一时受到干扰,直到安安抱着陶罐走到面前,老头才猛地察觉到危机感,他咬紧牙关拼命想要爬起来,或者是避开安安接下来打算做的事。
只是安安的动作却比老头更快,他搬着笨重的陶罐,在靠近老头的时候迅速快走几步,然后猛地松手放开陶罐。
笨重的沉甸甸的陶罐以自由落体的方式狠狠砸在没来得及避开的老头脸上,几乎是对准脸直接砸下去的。
陶罐本身就有裂缝,砸中老头脸的时候猛地碎开,这无疑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老头被陶罐砸得一脸血,本来快要清醒的意识猛地又昏沉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安安却没有停手,他不确定老头会不会清醒,便继续从杂物堆搬东西过来,搬到老头身体上方便松开手任重物自由落体。
如此不断往返,直到确定老头再也没有反抗能力后,安安才猛地像踩着急刹车般停下来。
停下来后,安安已然累的气喘吁吁。他先是茫然的在原地发了会呆,接着便蹲下-身,开始翻找老头的兜,想要找出手机给爸爸打电话。
他早就背得爸爸的手机号码了。
(2)
车窗外的路边,一颗树干粗壮的杨树像被劈成两半,上方被劈开的部位□□出泛黄的土色的木质。
萧奕辰正迷茫地毫无焦距的打量杨树被截断的部位,手机便毫无征兆的猛地响起来。
手机是搁在车前方操作台上的,铃声响起时连带着极大噪音的震动,嘟嘟的声响在恢复安静的车厢内极为突兀。
萧奕辰拿过手机,发现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萧奕辰第一反应就是绑匪打过来的,大概是想要勒索钱财。
接起手机,萧奕辰先喂了一声,听见手机另一头悄无声息地没有任何反应。
打电话的人的反应让萧奕辰更加肯定他的猜测,他猛地挺直背脊声色俱厉地冷道:“是你抢走我儿子的?你把他带哪去了?你想要钱是吧?报个数给我,只要你能保证我儿子毫发无损,我多少钱都给你,但是如果他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手机另一头仍然悄无声息。
萧奕辰情绪愈发激动的愤怒道:“你说话啊,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要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