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苍又应了两声,杨凌天方才消停。
不知为何,杨凌天虽然在外人面前温文儒雅,谦谦君子,与系统形容的别无不同;但在谢苍与宁颜面前偶尔还宛若稚童一般顽皮可爱,虽不知原因,但谢苍却觉未尝不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关系条:蓝-亲情,红-爱情,绿-友情
☆、第二卷
夕阳西沉,官道上的人来往匆匆,偶有快马经过,也是绝尘而去;在这匆忙之中,有一架马车便显得格外令人注目,那马车系着的不是两匹马,而是一匹马一头驴,更奇怪的是这驴比马还要跑的快,车外边坐着的两个马夫也好看得不得了,有不少在官道上赶路的侠女与闺秀都被那两个男人迷住了眼。
而马车却叫人意外的很慢,驴儿算快些了,却也只是轻快的蹦跳着,悠闲至极的往前走;他们似乎并不匆忙,也不怕天黑后无处可去,被人打量也无所谓,只顾自己的事儿。
这奇异马车正是谢苍一行人,他们连夜出发,一路有阿瑟的蛊虫护驾,倒没什么意外,不过大概是之前太高兴的赶路了,路程竟从半月变成了七日不等,所以这几日阿瑟特意放慢了行程,三人四处看看风景,也觉得很有意思。
那匹小毛驴自是阿瑟情深意重的好“哥们”,说是世所罕见的百里驴,便也牵上了。
阿瑟甩着手里的马鞭,哼着山歌,忽然对车内唱到:“嘿~三月花开满山山,阿妹穿红美又艳哎。阿哥有心对妹好,不知阿妹喜不喜嘞。”他模样俊美,满身银饰却不显累赘,一身苗衣,腰间还配着一把苗刀,看起来充满异域风情;兼之声音清脆嘹亮,歌中情意露骨,有不少女子羞红了脸看向他,自然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多男性的眼刀与杀气。
其实早几次杨凌天也不大高兴,只是久了之后也知道阿瑟是在自讨没趣,便没说话。
“哪个是你阿妹?”车内忽然传出一声女音来,那女音既冷又清,活像是冰天雪地中最底层的一抹冰雪,沁得人心头清明而又冰冷。
“辣个……窝错了,诗静阿姐,泥八要生气。”阿瑟用手扒了扒头发,“可素,窝闷那里的山锅就是辣么唱得,阿爹么有嚼过窝跟阿姐唱的山锅。”他说话混点苗疆口音,又像是中原话,听起来十分可笑古怪,与他俊美的外表丝毫搭不上边。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口音虽诡异,却唯独诗静二字字正腔圆,仿佛念过上千百遍一样。
纵然听了许多次,可是杨凌天还是忍笑忍得肚子痛,连忙偏过头去。
这“诗静”自然是叫谢苍,如果当初谢苍不是生下来带把的话,他大概就叫谢诗静了,谢妈妈一直很桑心有了小小苍却没有小诗静,正好谢苍缺女名,如今也算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达成谢妈妈的心愿了。
谢苍听得有趣,便在车内戏弄他:“泥巴怎么会生气呢。”
三人正聊得开心,却被一名白衣女子拦住了去路,她生得十分娇柔可爱,一身白衣又衬托出了她的纯洁无暇,她仰起头,透彻干净的双瞳里印出了杨凌天的面容,粲然一笑,两个小酒窝便极为醉人的显露了出来,然后轻声问道:“这位大哥,能否让我搭一下马车,我去前面的洛阳城。”
杨凌天心里微微一动,只觉得眼前这姑娘可爱无比,本想点头答应,但他又想起了姑姑那清冷绝尘的双眸淡淡扫过来时的寒意,又琢磨自己与阿瑟两个大男人不方便,便温声回道:“这位姑娘,并非在下不愿意帮你,只是这车中有我姑姑,你若搭上一路,恐怕得与我们二人挤挤,这样于你名节有损。”
朱筱筱失神的看着眼前这男人温柔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一阵颤动,活像是要蹦出胸口去似得,急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坐在边缘搭一路就好。至于名节,我倒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位大哥以为呢?”
却没料到杨凌天眉头一皱,反而是他身边那名男子喝彩道:“好!原来泥闷中原人也油这门干脆的女冷啊。”朱筱筱抿着唇低头一笑,又抬头看看神色逐渐变得冷淡的杨凌天,心里一跳,只觉得没有道理,难道对方喜欢大家闺秀型的?不由便紧张起来。
其实杨凌天心里有些迂腐观念,统统是与他师父学的,若一个女孩子不懂得洁身自好,便不算是好姑娘家,再说他见过自家姑姑那般才貌双绝又优雅得体的美人,自然觉得朱筱筱有些孩子气,不大懂事,不由冷淡了许多,只说:“那我便问问姑姑。”
谢苍乐得看好戏,再说把女主掌控在自己眼前也好,便应了。
于是朱筱筱便与三人一同上路了。
一路上朱筱筱虽是左右逢源,逗得杨凌天与阿瑟开怀大笑,与她交谈起来,却还是未曾探知车内人是谁,不过她想既然是杨凌天的姑姑,那恐怕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不然也不会答应让自己上车,便放下了仅剩不多的戒心,开开心心的与杨凌天说起话来。
谢苍在车内看着系统版面上朱筱筱出现后就狂变的关系网,不由心里一颤,才半个时辰,杨凌天与阿瑟的友情就被刷上了数十分……
大概是因为多了朱筱筱,阿瑟与杨凌天也加快了行程,在黄昏末时抵达了客栈,朱筱筱自然是同他们一块。阿瑟停了马车在客栈前,看着客栈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由觉得有趣至极,又看了看被朱筱筱缠着的杨凌天,咧着嘴甩起马鞭对车厢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