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这几日又变得有些不太听话,这让霍朗很不高兴,他一心把霍青当做一个罪无可赦之人对待,哪能容忍对方有半点反抗抑或是不敬之举。
钟阿奴心领神会,立即退入了万寿宫的内殿。
陆逸云丝毫没半点要欣赏音律的心思,听见霍青这么说,已是忙不迭地摆手。
“陛下……我还有要事要办,只恐无暇……”
这武林中人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蹬鼻子上脸,自己略敬他几分,他还真当自己是个货色了?
霍朗看见陆逸云胆敢直接拒绝自己的邀请,当即沉下了脸色,冷哼道,“陆谷主莫非真是不赏朕这点面子吗?”
“草民不敢!望陛下息怒。”
陆逸云看见霍朗面露阴鸷,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的言行举止在这皇帝面前有多么不恰当。
他赶紧下座,向霍朗长揖谢罪。
“哈,瞧陆谷主说得,朕并无它意,只是真心想邀请陆谷主与我一起欣赏下淮南王的演奏罢了。陆谷主你也是风雅之人,想必对音律也颇有见解。淮南王昔日不仅善战而且擅奏,今日能为谷主演奏一曲,若能留下一段伯牙子期的佳话亦是美事啊。哈哈哈……”
霍朗正说笑间,钟阿奴已捧了一张古琴出来,他的身后乃是穿着一袭单薄白袍的霍青,对方被两名侍卫紧紧地挽住了双臂,步子走得异常艰难缓慢,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