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郗回头扫他一眼:“不懂就算了。”
“好啦,我知道你说什么,你说豹子故意包容放纵流沙,就是为了把他逼离夜舞?”
“当初流沙缠着子尘时,大家就猜豹子早晚会爆发……”子郗说到这,停下,两人会意地互看。
“小心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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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谢鄂围着浴巾跑出来接电话。下次还是把手机也带进浴室好了。
“谢鄂,大郑有没在你那?”修哥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没啊,他这两天都没来学校,怎么了?”
“嗯,唔……”修哥支唔半天:“他惹了事,被子尘罚禁闭半个月,机车钥匙都交出来。我之前打电话到他家,他弟弟也不知道他跑哪去。”
“惹事?惹了什么事?”谢鄂眉毛皱了起来。
“这个么……”修哥翻了个白眼。要怎么说?冲冠一怒为蓝颜?呸呸,难听。不过,为了谢鄂这烂好人,大郑倒是冲冠一怒好几次——果然,这家伙圣母得让人忍无可忍只能出手保护了:“你找到大郑自己问他吧,他手机这两天老是打不通。”
“好,我会想办法联系他,你有消息也通知我一声。”
挂断电话冲回浴室,十二月的天只裹一条浴巾太冷了。再冲次澡,穿好衣服出来,谢鄂开始给郑直拨电话。
拨了半天,电话那头始终只有机械女声在不断重复:“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郑直去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怀着疑惑,谢鄂发了条短信。
“在哪里?速回电。谢鄂。”
那天之后,手机一直都没响,转眼三天就过了。
课间时间,不死心地拿出手机来看,确定上面一个新消息都没有。试着再拨了电话,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在服务区。
谢鄂叹了口气,眼看快上课了,正要挂断,电话突然接通。
杂音很大,郑直的声音很模糊:“喂?”
谢鄂瞪大眼,看上课铃响老师同学纷纷进教室,他果断地拨腿往外跑:“老师我肚子疼!”
同学用惊叹的目光送走他:“看来憋了好久了,真辛苦!”
“你在哪里?大家都找你好几天了!”谢鄂压低嗓门对着手机吼。
电话那头噪声依然很大,郑直的声音也不太清楚。他也在吼:“啊,你说……什么……”
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谢鄂突然就安心了。焦燥几天的情绪得到平缓:“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话说一半,凄厉的电子杂音令谢鄂耳朵一阵轰鸣,也不知道郑直到底在什么鬼地方。
郑直显然也很懊悔:“信号不好,回去……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谢鄂继续追问。
“快……”说到这,信号突然中断,只剩嘟嘟的茫音。
谢鄂干瞪着手机,第一次起了摔手机的冲动。
郑直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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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快了,又是好几天没音讯。打电话又或放学后直接跑去找修哥,大家都一样没消息,只有nic大剌剌笑道:“放心,那家伙性格恶劣得连鬼都不想收,掉到地狱也会自己爬出来。”
“早知道那天该帮他说话……唉。”鸡蛋仔叹了口气。
“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大家对看几眼。
——要说么?
——那家伙这方面脸皮薄,说不定会翻脸。
——没事,有谢鄂挡着。
——你确定这烂好人不会因为郑直帮自己出头揍人而教训郑直一顿么?
——应该……不会吧。
大家视线交流完毕:“啊,没什么大事,你自己问他。”
“跟我有关?”谢鄂看大家脸色猜测:“是平阳山道赛车那天——郑直揍了流沙?”
大家再次对看。
——不是我们说的,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你以为郑直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