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杨念轻声呼唤,“好久没见你写字了。”
杨邵手微抖,几滴墨汁溅到了纸上,“你可是毁了一张纸,”杨邵摇摇头,把笔放到笔架上,“心里烦闷,想找个方法纾解一下。”
“朝里的事?”
“不全是,今天府里有什么新鲜事给爹讲讲,让我也好受些。”
“今天,”杨念顿了一下,问,“爹,你知不知道城西死了个老太监?”
“上朝的时候听说了一些,不是说要转交大理寺吗?还存在你们府里?”
“他的干儿子找到了我们府里寻求庇护,说那老太监曾来过咱们府里,暗指和你有关系。”
杨邵听到这话看向杨念,疑惑不解,“和我有关系?”
“太后生辰那天是否有人来找过你呢?”
“问问杨友不就清楚了吗,”杨邵移开镇纸,把纸卷起来,慢悠悠地收拾起方桌前的笔墨。
“少爷,您找我啊,”杨念进门就让家丁去找了老管家,杨邵话音一落,他正好走过来。
杨念看到杨邵波澜不惊的神情,心底却更加不安,“我问你,太后生辰那天府里来过什么人吗?”
“这个,”杨友仔细地想了想,“来过一个老者,疯疯癫癫的,偏想见老爷,可是老爷那时候和您已经启程进宫了,没碰到。”
“只有他一人?”杨念追问,“那他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交给爹的?”
“只有他一人啊,他也没拿着东西,他只是一个劲要找老爷,但我看他神志不清的样子,便给了他指了京州府的路,让他去那里找人。”
“你知不知道那老者就是前些日子死的那个老太监?”杨念问。
杨友向后一撤,惊到了,“哦呦,这我可是不知道啊,我难道耽误了一条人命?”
“杨念,你不要说下去了,”杨邵制止住杨念,又安慰杨友道,“人各有命,又不是因为你他才会这样,下去吧。”
“这样是不是就没事了?”杨友走了之后,杨邵问杨念。
杨念点点头,“本来就是要送到大理寺的案子,说和咱家有点关系,我才紧张,毕竟一条人命。”
“这就好,我想着和皇上请命把你调到翰林院去,不要再和这些案子有什么关系才好。”杨邵指指桌上的东西,“帮爹拿进书房。”
“爹!我想起我把荷包落在了府里,我去取了就回。”
杨邵看着杨念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把纸重新铺开,提笔,“承云吾友,……”
杨念从后门进了京州府,特意留意了一下府尹的房门紧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