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啻“啧啧”摇头,转而看向穆水涵:“人家不领情呢!”
不知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穆水涵直皱眉头,正要开口说话,他突然变了脸。
“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迁就你吗!”莫天啻恶狠狠道,眼中幽蓝火焰跳窜着,像吃人野兽般。
穆水涵吓得倒退一步,刚稳住心神,就听见朱姬一声惨叫,一只肢胳膊啪地掉在脚下。
“不过,你既然都开了口,我又怎么好意思不给你个面子?”像是没看见朱姬的痛苦,他一脚将人踢到一边,“滚!”
朱姬如蒙了大赦,未敢再说话,拖着断臂消失在原地。
“穆公子真是仁义,让我这个做主人的惭愧不已。”他走至穆水涵近前,和颜悦色的样子跟刚才的疯狂判若两人,“不过呢,你应该知道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嗯?”
他凑到穆水涵的颈窝处嗅闻着,用低沉诱惑的嗓音道:“你那双腿间的旖旎风光,真让我销魂难忘。”
穆水涵“腾”地红了脸,又羞又恼,扬手欲掌掴,被一把抓住,“怎么朱姬你都能原谅,我只是说了句实话,你却如此待我呢,真是不公平。”
“我跟朱姬素无交情,何来原谅之说,而你,下流无耻!”穆水涵激动地骂着,使尽全力也抽不回被握住的手,“放开!”
莫天啻依言松手,不再纠缠他,瞥了眼傅雪凝与受伤严重的宋祁璟,不甚在意地道:“也是,朱姬只不过是借了你的身体杀了姓傅的全家而已,说起来,还算替你报了仇呢!”
穆水涵听他此言,震惊地瞪大水润黑眸,一瞬间他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莫天啻为他精心而布的局,自从来到栖魂山,就被他操控着,像个木偶,只要拉动其中一根线他就随之而动,表演早已编好的剧本,傅雪凝也好,爹娘也好,甚至宋祁璟,天知道他接下来究竟还会做些什么。
穆水涵抚心急喘着,一直以来胸口处的闷痛此时骤然加剧,全身血液逆冲奔涌而上,口中一阵腥甜,气愤过后他又感到不解,他并不认识莫天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以他会这么恨自己,处心积虑布这些局?
“为什么?”他不由问出心中的疑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他痛苦,莫天啻脸上闪过一瞬十分复杂的表情,既残虐又纠结,好似还有些迷惘,竟是发起呆来。
“你做错了什么?”他喃喃重复着,“你错在不该救我,错在不该来栖魂山,错在不该背叛……”
最后一句,穆水涵没有听清,但是前两句不得不让他回想自己何时救过这个男人,至于来到栖魂山也完全是偶然,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
“如果我真有什么对你不起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请你莫要再针对我身边的人,将他们都放了,穆水涵愿用一生赎罪!”
莫天啻回过神来,默默看了他半晌,随即答道:“好!你父母和傅雪凝,我都可以放了,但唯独他,”伸手一指宋祁璟,“不能放!”
“为什么?”穆水涵以为他只是对自己有成见,宋祁璟应该
“因为他是当今太子!”
他不知道莫天啻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以救人为先:“那你总得找个人来医他。”
“你今天总共求了我两次了,是不是该先表示些诚意?”
“先救人。”
“来人。”莫天啻不紧不慢地唤来人,“将这里弄干净,还没死的,就医好他。”
等人来了又去,房间里又只剩两人时,穆水涵已做好心理准备,即使这折磨羞辱来得不明不白,他也不再有怨言,就当是报答父母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也当偿还雪凝一家的血债,至于宋大哥,他会尽全力争取,到时不再有牵挂,这副躯体留着也无用了。
“把衣服脱了。”莫天啻并未自己动手,只是命令着他。
穆水涵依言而行,脱得只剩xiè_yī便没了动静,莫天啻也不急,眼中尽是猥亵,示意他继续,却无论如何也不动。
“你是想违反刚才的约定吗?”他不悦地皱眉。
咬了咬牙,索性一口气将剩下的衣物脱|光,一|丝|不|挂站在男人面前,任他赏玩。
………好………孩………子………分………割………线………
这个清高冷傲又纤细柔弱的人儿,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就挑起他本性中的残暴,如果不是记忆恢复,也许自己早就将他弄死了吧。
也许,那样是对他最好的结局,可是,他想起了一切,对于背叛过自己的人,岂能如此轻松让他死去?他要折磨他,不仅身体上,连心灵上也要彻底摧毁!如果爱不能持久,那就恨吧!恨至灵魂,恨至几生几世也忘不掉!
狙日宫地牢
夜阑人静,雨势初收的地牢里,更显潮湿,一股股霉味闻之令人窒息。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穆昳钊跟穆夫人正不甚安稳地睡着。
被截去一臂的朱姬,悄无声息来到。
夏夜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穆夫人猛得从恶梦里醒来,她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就看到笑得如同鬼魅的朱姬。
“你是谁?”她轻声问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只问你,穆水涵是你儿子吗?”朱姬站在阴暗处,怪里怪气地问。
“你认识尘儿?”穆夫人一听她提起儿子的名字,先前的恐惧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扑到牢门前焦急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