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深邃的眸子一片血红,他中毒了,毒里还有催情的成分。
看着那舔着红唇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女子,杨易晃了晃脑袋,猛地一咬舌尖,嘴里的腥甜和舌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神志一清,那张妖娆的脸已然到了眼前。
清醒只是片刻,片刻之后,杨易的神志再一次陷入那无边的炽热之中。
他感觉好热,那热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恍惚中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想要再次咬破舌尖。
就在此时,一只白皙冰凉的素手抚上他的脸,那魅惑的声音酥到了骨子里。
“殿下,红粉勾魂散的滋味可还好受。”
女子的唇就在杨易的脸上游离,若有若无地轻轻撩拨着他,雪白的大腿自那裙摆的高叉处露了出来。
她小腿往杨易腰间一勾,双臂攀上了杨易的脖子,猩红的舌头像灵蛇吐信般伸了出来,整个眼里被浴火填满,那副夺魄勾魂的模样似要将杨易吞下肚去。
突然,噗呲一声,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
女子眸子猛地一瞪,惊惧瞳孔之中是杨易那张带着冷邪笑意的脸,再一看自己的肋下,赫然插着一把短匕。
“你,你不是中了我的,我的红粉……”
“哼,蠢货。”若是那么轻松就失去了神志,那他早就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杨易极度冰冷地将她打断,手一松,那柄插在妇子肋下的匕像是失去了力道的支撑般被她带着身后倒去。
不过,杨易中毒是真的,趁自己清醒之时,讯速服下一粒黑色药丸,原地打坐运功逼毒。
谁也没有看到,就在杨易身后,一名刚刚被震晕的一名黑衣人正缓缓醒来。
与此同时,身在皇宫的净空也在遭遇着令他头疼的事。
檀香缭绕的佛堂禅房里,一名只着轻纱的宫装女子手里拿着一方丝帕,满月的脸上是两颗如杏核般圆润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像是两弯新月。
只不过她那娇嫩的粉唇此时却是嘟得老高,眼睛也只瞪着一处。
“高僧,本公主赠与你丝帕,为何不接?”她很生气,好不容易找到了星月姐姐说的能让她一见钟情的男子,送他丝帕做为信物居然敢不接。
净空吓得又往佛像前退了三步,低头一礼道:“阿弥陀佛,贫僧乃佛门子弟,佛主面前,望含蕊公主自重。”
他不是傻子,昨日星月郡主才测了他命犯桃花,今日含蕊公主就找上了门,这么巧的事情,想让她不怀疑都难。
含蕊公主红唇一嘟,不满道:“喂,我说你是高僧还是傻子,是不是念经念傻啦,快点说,你愿不愿意为我还俗,本公主要招你做附马。”
她圆圆的眼里亮晶晶的,有点像猎人见到猎物时的眼神,只不过她此时看上的猎物有点特别罢了。
净空宝相庄严的脸上不悲不喜,平静的语调像是在说着与已无关的话。
“佛主面前,公主怎可肆意亵渎,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贫僧告辞。”她不走,他可以走啊,腿生在自己身上,还能让个小丫头给难住不成。
“不准走,本公主就是要让你当着佛主的面说,本公主看上你了,你愿意最好,若是不愿,那就别怪本公主强抢和尚了。”
强抢和尚啊,光想想就激动,以前就听宫人们说太子哥哥的娘亲是个不拘小节,胆大妄为的率性奇女子,不然怎么皇上一纳妃,她怎么连皇后也不当,要跑了呢。
她也要像她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嘻嘻……
看着眼前面颊泛红的含蕊公主,净空静静地摇了摇头,表示无法与她勾通,从她身侧绕了过去。
含蕊公主从小就受皇帝宠爱,何时被人这样忤逆过,她一把拉开自己的宫装前襟怒气冲冲地道:“喂,你若是再敢走一步,我,我就脱衣服了,就说,就说你非礼我。”
净空面色一僵,无奈地转过头来,低垂着眼不去看对面的女子,他沉静的模样像是一池平静的水,不言也不语不起半丝波澜。
“哼,要不是看你长得实在好看,本公主才看不上你呢,不知好歹。”
含蕊公主任性地就由得衣服那样敞着,白皙的脖子一直延伸到她的前胸全都暴露出来,她十五岁的身体发育得很好,胸前的半片沟壑初具规模,奈何此时她面对的是个和尚,连看都懒得看上她一眼的和尚。
“哎,这样吧,本公主念在你年龄尚小的份上,就不与你这么快成婚了,不过嘛,你这光光的脑袋也太难看了一点,本公主限你一年之内,必须还俗来找我,不然,我就闹得你法华寺鸡犬不宁,哼。”
说着,含蕊公主一撩袖袍,大摇大摆地从净空的禅房走了出去。
直到听见院外关门的声音之后,净空心头一松,那头晕目眩的感觉使得他的身子突然歪向一侧歪去。
“呵呵,高僧就是高僧,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强啊。”净穿用手撑着香案角,听出来人声音并不打算接话。
他缓缓盘膝坐下,悄悄运气将体内那股燥动的感觉强压下去,紧守灵台,不让自己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星月郡主见他这副不打算理自己的模样,一股无名邪火涌上心头。
好不容易给净空的茶水里下了催情的药,又去含蕊公主那里编了个感人的一见钟情的故事,煽动她来找净空,却没想人是被含蕊公主看上了,为什么没下手呢。
含蕊在宫里不是一向嚣张跋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吗,她也是料定了净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