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墨白面色阴沉的怒喝道:“焦某的客人你们也敢威胁,是不把焦某放在眼中了么?”此时他也顾不得玲珑姑娘的面子问题,维护他邀请来的木夕等人才是要紧,不然他才是里外不是人了。
“你的客人又怎么了?别说你的客人,就是你今天若是欺负了玲珑姑娘,也别想安然走出这个门!”还真就有不屑焦墨白的人,这不,当即就杠上了。
“诸位息怒,切莫为了玲珑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闹的不愉快。既然里面的那位公子不愿与玲珑相见,便是玲珑福薄,不配见公子一面。若是在场诸位仍有不嫌弃玲珑的,便请继续出联对句吧。”玲珑姑娘掩泪而泣道。
“玲珑姑娘何出此言?我等既是为了玲珑姑娘而来,自然不能让一些宵小鼠辈欺负了姑娘。姑娘稍等,且待我等为姑娘讨回公道。”顿时有人义正辞严的说道。
“些许不入流的心机,也好意思班门弄斧。”木夕冷哼一声,心中对这玲珑姑娘极其不屑。对于这样的哗众取宠的货色,他连半点算计都懒得谋划。
“本少曾有一问,苦寻无果,若是有人能为本少解惑,本少不介意赏这位玲珑姑娘一个机会,与她见上一面。”木夕的声音的悠悠的传出来。
“哼!好大的口气,你且说说此问为何?若是无人答上便罢了,今日之事且不去论它。若是有人答上了,你得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人叫嚣道。
“好说,此问既是疑问,亦是一联,且说与诸位听,望诸位为本少对上一联。此联乃情丝怎似青丝结?。”木夕不急不缓的吟诵道。
“情丝怎似青丝结?”许多人喃喃自语重复吟诵,不由得皱了眉头,苦思冥想起来。即便是方才还是一副娇弱模样的玲珑姑娘,此时也开始凝眉静思,不复之前的惺惺作态了。
“好一个情丝怎似青丝结?!”崔浩旻啧啧称奇道,“木夕此问难就难在不仅要对出这一联,更要回答此联蕴含的问题,方才能令他满意。这可就极为刁难了!”崔浩旻边说便摇头道,显然也一时想不出下联来。
此时,一个个想着对出木夕的上联来刁难他的人都有些心急如焚,焦不可耐了。毕竟木夕的要求太过苛刻了,不仅要对的工整,还得回答出木夕满意的答案来。如此一来,难度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啊。这都急的他们开始抓耳挠腮,却依然毫无头绪,不知从何下手。
而木夕却是悠然的端坐在包厢之内,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吃着佳肴,丝毫不为外边的气氛所影响,也丝毫不担心若是被人对出此联会有什么后果。
“嘶,木夕师弟啊,你这上联可真不好对啊。我这都想了好几个了,偏偏都不符合,哎!”林奕然端起一只酒杯,猛地一口喝下杯中之酒,畅然叹息道。
“不过是些微末技俩,林师兄何必介怀,不如一同品尝这些美酒佳肴,岂不去想这没意思的对联有趣多了?”木夕夹起一道菜肴悠悠的说道。
林奕然被噎了一下,无语道:“木夕师弟,你可真是——哎,也难为外边那些人绞尽脑汁的想着下联,偏偏你这出联人一点都不萦挂于心。”
“本来就是用来打发这群无聊的家伙的,若是自己也去苦恼,岂不是作茧自缚了?”木夕无所谓的说道。林奕然和齐玄诚同时苦笑,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与木夕一起品尝起菜肴,而把对联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这分明事故意刁难,对联便是对联,对出下联便可。可你偏偏要问一个这般没有答案的问题,真真是无耻之尤!”由于对不出来,便有人借此胡搅蛮缠道。而他说的也确实没错,情之一字素来无解,没有人知道到底情为何物。木夕这个问题便也无法回答了,不论什么答案,都可以被肯定,也都可以被否定,全在木夕一念之间了,这也是木夕的狡诈之处了。
“本少也没有强迫你们去对出来,不过是你们自己吃饱了撑得慌,要来多管闲事,如今对不出来,反倒怪起本少来了,真真是可笑之极。”木夕不屑的反讽道。答不出来,又没有人强迫你们去回答,自己上赶着找虐,怪得了谁去?
“这位公子才华横溢,玲珑当真是仰慕之极,虽缘铿一面,心中甚是遗憾。但玲珑也不敢强人所难,只求公子怜悯,将这联的下联告知玲珑,也好教玲珑借以慰藉一番。”玲珑姑娘极为真诚且楚楚可怜的恳求道。
这一番说的可谓极为漂亮,十分成功的博取了更多的同情。更是不着痕迹的让木夕的形象在众人的印象中变得更加糟糕,全然是一个毫无风度、不知怜香惜玉的无赖。
而她最厉害的地方便在于在博取同情,毁掉木夕形象的同时,也不动声色的捅了木夕一记软刀子,生生刁难了木夕一把。毕竟这样的要求的对联,别人对不出,木夕也未必能对得出。此时玲珑要求木夕给出下联,可不就是大大的刁难么?
“好心计!此女倒是有点手段。”崔浩旻眼前一亮,别有深意的看向外边长袖善舞的玲珑姑娘,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往往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便能传达许多隐晦的信息,更何况崔浩旻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一旁的万俟冰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在崔浩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万俟冰便立即闻弦歌而知雅意,领会了他的意思——如今木夕得罪了玲珑,也因此得罪了许多自诩fēng_liú的护花公子。再加上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