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个半吊子除怪的,你看你解的什么玩意,解嘴不解手搞什么,用嘴走路吗,用嘴吃土还差不多,等会吃坏了肚子我你怎么搞,我们都是你的学生你不能这么坑我啊,我亲爱的辅导员……”
陈蛮标看了半响,缓缓道:“你在紧张什么?”
农家乐踢胖子一脚:“辅导员问你话呢,你在紧张什么?”
蛮子碰碰农家乐的胳膊:“问的是你,你在害怕什么?你很紧张,人一紧张、害怕就会说很多很多的话,语无伦次,想放松自己。从刚才的时候就是,你一直都很害怕!”
农家乐沉默了,不知道是被蛮子说中了心事还是其他什么,他指着胖子问道:“那能给他先解了吗,这样走下去我们四个都到不了学校。他太重了。”
“重个shi,我这个礼拜还瘦了一斤好不好。”胖子不甘地叫道,引得陈农二人齐齐对地上胖子翻白眼儿。
蛮子蹲下,把胖子翻一个面儿,对着胖子的脸上临空比划,喊一声:“破。”胖子动了动手指,可以动了。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胖子一点儿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意思。农家乐踢踢胖子:“胖仔,别装shi,起来快,等会怪来吃你我这个近程刺客可保不了你啊。”
胖子气呼呼地回道:“屁,你还刺客滚一边呆着去,我这不是长时间没动过手脚全身都僵了咩,等我缓缓。”
陈蛮标扶着曲景仁大步向前:“那就恕陈某不奉陪了啊,等会怪来了别指望老子能瞬间转移,我都tm刚刚驮你的时候都累出血,回头要好好滋补滋补。”
三个人就这样你吐槽我埋汰你的一路走向学校大门,当然还有个不会说话的曲景仁。
眼见着三人渐行渐远,角落里一道微弱的红光微现,“噌”地一下钻进职工楼中不见踪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凌晨,陈蛮标等人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发现众人都是一副昏睡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期间蛮子还用了几次符咒都不醒,只好作罢。
四人窝到学校食堂的后堂,摆弄锅碗瓢盆搞吃的。农家乐见瞒不住胖子,便把遇到琅光雾之后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胖子能够接收多少,关于宁悠然的那段他倒是隐去了一些,毕竟哥们儿的女朋友,说得太白也不太好。
反倒是胖子摆摆手说不在意,说着,便一个人坐到食堂的大厅,背对着打菜窗口,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蛮子说有些事让他一个人坐下来好好想想,心结这个东西要自己解才成。
农家乐便不再多说什么,突然想起一个事儿,碰碰陈蛮标的胳膊问道:“那胖子已经知道我们的事儿了,对他有没有危险?”
“当然有了,所以在事情都搞定之后就给胖子施咒。”
“施咒?”农家乐疑惑道:“施什么咒。”
“当然是让你忘掉这些的咒啊,你不就被施过?”
“我?!”农家乐瞪大眼睛指着自己。
“是啊,你腿上、腿上、腿上的绷带就是证明啊。”蛮子从保健室那会就一直饿到现在,精力耗费了不少,大口大口狂塞烤鸭,还是从小灶专柜冰箱里翻出来的,也不管是谁的转热了就啃。
“你是说我下掉绷带就能想起之前的事?”农家乐反问道。
“我记得我那时候碰上的基本上施咒就行,都是用咒,解得话还真没看到有谁解过,所以按道理说应该是这样的。你这种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你最好自己问他。”
农家乐卷起裤腿,联想起莫名其妙说自己遇到车祸的那个早上,碰到琅光雾时的那种熟悉感,农家乐觉得身后的景物都在转,不是,是自己在转,不停地转,转得头晕,从什么时候开始绷带被自己给忽视掉他都忘记,从第一次洗澡的时候水沾到绷带,琅光雾说没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把绷带的事放在心上,它柔软,丝薄,透气性强,吸水力大就跟没绑在腿上一样。当初许德文说琅光雾能解开我的绷带,所以许德文说的是真的?许德文知道,这抠门玩意儿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