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照。”凌丞昂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看得旁边的何飞心惊胆跳。

“啊抱歉，我们两个先谈谈。”尹瑾照主动站起来拉凌丞昂回房间。

“喂你---”何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尹瑾照，见尹瑾照和脸黑大魔王进房间单独谈判，他担心尹瑾照会被他掐死在里头。

“不行，我也要进去！”何飞在关门之际硬是挤进了进去，剩下天雪一个人呆在客厅里光顾着惊讶尹瑾照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房门砰地一关，何飞看到凌丞昂整个杀人犯一样的眼神庆幸自己没有让尹瑾照和他单独相处。一个箭步窜至尹瑾照和凌丞昂中间用身体隔开他们，何飞担心尹瑾照会被凌丞昂吓得心脏病复发，到时候他死了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也会短命。

“小照。”只能说何飞的个子矮了点，以至于隔着何飞凌丞昂那脆弱痛心的眼神都能够传达到尹瑾照眼里。

“还看不出来吗？我可不是你的小照。”尹瑾照可不打算装下去了。

“喂喂，你怎么说了？”尹瑾照没被吓出心脏病，何飞反而被他的语出惊人吓破胆。

“你在说什么呢？” 面对着尹瑾照凌丞昂的大黑脸也消退了，只是那柔软的语气里还是透露出他的自欺欺人。凌丞昂何等聪明，尹瑾照如此明显的改变不是什么人格分裂就能够

“我不是尹瑾照。”尹瑾照把何飞拉了过来让他站身后。

“你以为一个人被你撞成那个程度还有得救吗？还真是多谢你呀，要不是你把他撞死了我也上不了他的身。”看到凌丞昂瞳孔骤然放大，尹瑾照诡异地笑笑。

“你沉在湖底的车子还在呢。放心吧，我不会去告发你的，毕竟鬼上身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我会很麻烦。”尹瑾照胆子长毛了竟然连这个都告诉给凌丞昂，说完还特淡定地看着凌丞昂，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消化。

“小照，”

“别动手哦，这个身体心脏不好，抢救得了一次抢救不了第二次。”

凌丞昂想拉住他的手僵硬在半空，然后颓然缩了回去。尹瑾照的身体太过脆弱，一直把他当易碎品看待的凌丞昂根本不会对尹瑾照动粗。

“这不可能……”凌丞昂接受不了尹瑾照说的话，可是他沉车子的时候尹瑾照正躺在医院里，他不可能知道车子被他沉在湖里。

“我说梦话了是不是？”凌丞昂宁可相信尹瑾照发现了他做的错事而惩罚他也不愿意相信尹瑾照身体里头那个灵魂不再是尹瑾照了。就算洛天是尹瑾照分裂出来的人格那也还是属于尹瑾照的，而不是像眼前这样里子被彻底换掉只剩下一个空壳，然后告诉他这么久以来都是一场空。

“没呢。”

“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哥哥凌宇轩开给我的药是什么吗？这半年多我吃得也够多的了。很可惜我不是什么尹瑾照也不是什么洛天，吃不死呀。”尹瑾照继续火上浇油。

“大哥，你别再说了。”心惊肉跳，何飞觉得还是有必要报一下警，因为这凌丞昂的眼神太恐怖了，分明就是一个会爆炸的疯子。而且刚刚还听尹瑾照说凌丞昂曾经开车撞死人所以尹瑾照才能够重生，这世界会不会太恐怖了点，原谅何飞这么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一下子接受不能。

“啊对了，谢谢你帮我把合约拿回来，我已经把它烧了。”尹瑾照如果不是对凌丞昂精神控制得好就是他胆大妄为到了不怕死的程度，每一句话都能够他带来杀身之祸，可现在他还是没事人一样，可见这尹瑾照对凌丞昂的影响已经深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我不许你走。”听到合约被烧，凌丞昂终于醒悟过来尹瑾照今天玩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非走不可呢？像以前杀尹瑾照那样杀了我吗？我倒是无所谓，不就是再找个替身嘛，可惜这尹瑾照的身体要被烧成灰烬咯。”

没见过今天找个场面的何飞快要被尹瑾照吓哭了，他手紧紧抓住尹瑾照的手臂把他藏在自己身后，唯恐他们两个一旦打起来首先死的是尹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