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爷……爷就会让离护卫抓你……抓你……”小宝脑子混了,语言不清。
“抓我怎么样?”殷古又问。
“抓你……嗯,抓你……抓你去马厩……去马厩捡马粪好了……”说这话是因为之前小宝问芽儿府里最辛苦的工作是什么,芽儿随口回答就是在马厩里捡马粪——小宝虽然醉了,但是脑子里记得的东西还是有的。
“哼。”殷古觉得和醉了的小宝说话挺有意思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问,“你觉得爷……是个怎么样的人?”问完之后殷古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聊,问这个问题。
“爷……爷他……”小宝打了个酒嗝,“爷是一个……一个好人……”
好人?这个说法对殷古来说确实很新鲜——不过,如果小宝的这个定义被江湖上商场上那些人还有殷古的属下们听见肯定都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吧?
“……虽然有的时候霸道点……有的时候怪了点……有、有的是时候……呃……嗯,面瘫了点……有的时候任性了点……”小宝还在继续说。
殷古黑线——这不管是哪一个词他都不是很想听到,尤其是那个……任性——他到底从哪里看出自己任性了?
“小宝……”殷古还想再问小宝几个问题,却发现那人的脑袋已经歪在了枕头上,不省人事了——
殷古叹口气,帮他脱鞋,再把他的手和脚放好,并把他的脑袋抬起,放好枕头才让他躺下去,最后才盖上被子——把手从被子上抽回的时候,殷古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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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虽然还是烛火通明,但是还是可以从光线看出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小宝撑着身体坐起身,敲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喝了不少酒,然后……然后好像看到爷的脸……咦、爷呢?
小宝下床穿上鞋,在房间里转了下,没有看见殷古——不会吧?难道大家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就走了?太不够义气了吧?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没有付钱啊?总不会要自己付房钱吧?
小宝打开房门,才走出去就看到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往这边走过来——有点眼熟——那不就是那个龟公甲吗?
“哎,我想问一下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他们去哪里了?”小宝走过去问。
“那三位爷在和姑娘们猜谜,另一位爷在秋香阁里,他吩咐过如果爷您醒了,就让小人带您过去。”龟公甲很是殷勤地说。
小宝知道吩咐他的人是殷古——“秋香阁是什么地方?”
“是我们花魁娘子的房间。”龟公甲回答。
“花魁娘子?”小宝皱眉,“她不是说不见客吗?”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爷,您跟我来吧。”
“哦。”小宝走了几步,顿住了,“还是不要去了吧?会不会不好?”万一过去的时候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那爷会不会生气啊?
“可是……是那位爷吩咐一定要带您过去的。”龟公甲很为难——他还收了赏钱的。
“这样啊,那好吧。”既然是爷吩咐的,就算看见了什么爷应该也不会怪罪的。
小宝来到秋香阁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其实他有些失望,他看到的是殷古坐在桌前饮茶,而那个穿着红色绸衫的妖娆女人正在边弹奏琵琶边唱着小曲儿——
“爷。”小宝走进门,先向殷古打招呼。
“过来这边。”殷古放下茶杯,说。
“哦。”小宝来到殷古身边坐下,看着前方拨动着琵琶弦的女人,说,“这个才像花魁娘子啊。”
女人唱的是“临江仙”,她的声音柔媚婉转,在那珠玉相击般的琵琶声中更显得缠绵悱恻,一曲作罢,她上前低低行了个礼——
“公子见笑了。”
殷古看向把玩着茶盏的小宝,“你觉得如何?”
小宝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愣了下,说,“我只听到一点,挺好听的,好看又好听。”小宝说不出多么好听的话。
“嗯。”殷古起身,从衣袖中抽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然后对小宝道,“走吧。”
“哦。”小宝连忙跟上。
花魁娘子没有想到人就这么走了,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银票发呆——她今天看到那位高大英俊的爷过来,心里还很窃喜,没想到他只是让自己弹唱,然后那个少年来了以后,自己还来不及和他说上几句话,他人就这样走了,毫不留恋——
龟公甲见花魁娘子难过的样子,安慰道,“离娘,这个客人出手很大方,你看他给你的可是五百两的银票啊。”
花魁娘子苦笑——是啊,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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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小宝算是逛过青楼了,他觉得爷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到殷古对自己的好,就决定投桃报李了,只是他所能报答的就是给他做他想要吃的东西了。
“面条。”殷古简单地回答。
“爷,我给你做另一种面条好不好?是水滑面……爷,你吃杏仁吗?”小宝问。
“嗯。”
“那咸笋干和酱瓜呢?”小宝又问。
“少一点。”之前可是吃了不少笋干咸菜和酱瓜了。
“哦,”小宝记在心里,“那糟茄子和黄瓜丝呢?”
“可以。”
“爷,你比较想要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