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景父打断:“我不管你出去干什么,我也管不了你……”
景父的冷嘲热讽通过手机话筒传到景辞耳里:“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下个月生活费我转给你,还是那句话,花多了也别再跟我要。”
他停了一下,抱怨:“这么点破事大中午的打电话,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老子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有个午休!那什么……晚了你就别回来了,省得还得起来给你开门……”
景辞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放回兜里,对着墙壁出了会儿神,随后毫无异样地离开了厕所。
回去的路上,景辞碰到了从小卖店回来的李宙。
李宙扔给他一包辣条,问他:“去哪儿了?厕所?”
景辞嗯了一声,和他边走边聊地回了教室,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开心的痕迹。
下午的时候,七班要去聚餐的人就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是长了虫子一样,隔几分钟就动一下,恨不得老师马上宣布放学。
等到第四节 课铃一响,刘老师刚说完注意事项,有人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了。
“不着急,你慢慢收拾。”赢骄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景辞道:“包厢已经订好了,上菜估计要二十分钟,他们早去也是干坐着。”
景辞想想也是,手上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何粥他们也没走,意思意思地拿了几本书里,好回家装样子给父母看,这才跟着赢骄和景辞一起出了校门。
到包厢之后,几个人十分自觉地把赢骄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景辞左右看看,不见有其他空位置,只好坐在了赢骄旁边。
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一群人早就饿得不行了,更何况包厢里还萦绕着一股炒菜的鲜香味。奈何上菜时间还没到,只好先一人叫了一份冰粉解馋。
外面虽然冷,但包厢里开着空调,暖风吹地热乎乎的,有几个火力旺的男生,甚至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了。这个时候吃一碗冰粉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悦味轩的冰粉是招牌,印着蓝花的白瓷小碗中,装着多半碗亮晶晶、颤巍巍冰粉,上面撒着一层厚厚的坚果碎和葡萄干。红糖的量放地恰到好处,既不会太甜腻,又不失醇香。
“吃得惯吗?”赢骄时刻用余光注意着景辞的表情,见他脸上没露出什么,忍不住偏头问了一句。
景辞点头:“挺好吃的。”
赢骄扫了一眼他的碗。
一碗冰粉并没有多少,几口下去差不多就吃完了。这会儿,景辞的碗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东西了。
他放下勺子,问景辞:“再给你叫一碗?”
“不用,”景辞摇头,喝了一口糖水:“够了,留着肚子吃饭。”
两人说话间,菜陆续上了。
他们点的都是经典的川菜,味道香辣味足,特别下饭。
二十一个人中,只有三个女生,其余全是男生,胃口大的能吞下一头牛。吃到中途又加了好几个菜,就这样,等到所有人都放下筷子之后,桌子上也不剩什么东西了。
吴伟成一边抽纸巾擦汗,一边拍着肚子感叹:“这才叫爽啊!”
何粥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打了个喷嚏:“走了走了,咱们赶下一场。”
“走起!”郑阙把筷子一放,用手背抹了一下嘴,第一个冲了出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ktv。
何粥在前台报了手机号,服务生确认了他们的预订单之后,带着他们去了里面的一个大包厢。
这家ktv是刚开业的,包厢里的设备都是新的。麦克音量大、点歌机里也全是近期流行的歌。
彭程程惜字如金到连歌都不愿意唱,一进门就直奔点歌机而去,坐在那里帮忙点歌。
景辞没和其他人一起去抢麦,他找了个沙发边坐下放到了后面的台上。赢骄紧跟着坐在了他旁边。何粥和郑阙对视一眼,同样坐了过去。
一群人在学校里憋了将近一个月,这会儿总算是有了释放天性的机会,服务生还没出去,就拿着麦开始鬼哭狼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歌声太吓人,服务生确定他们再没什么需要之后,就脚步飞快地走了出去。一首歌还没唱完,水果拼盘和零食饮料陆续送了上来。
赢骄看着满茶几的可乐,伸手叫来服务生,对着他低语了一句,不多时,服务生拿着一瓶豆奶进来了。
在何粥几个人的注视下,赢骄用开瓶器撬开了豆奶瓶的盖子,将吸管c-h-a进去,十分自然地放到了景辞面前:“你喝这个。”
景辞看了看其他人面前的可乐,疑惑:“嗯?”
赢骄拉开易拉罐的拉环,轻笑:“可乐杀j-i,ng。”
他单手拿着可乐,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勾唇一笑,十分恬不知耻地道:“当然,我就不一样了,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景辞用一块西瓜堵住了嘴。
景辞面无表情地捧着豆奶,叼着吸管一口一口的喝,懒得理他。
赢骄一笑,把西瓜尖咬掉,还不忘趁机占个便宜:“真甜。”
他旁边的何粥顿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往另一边移了移,权当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包厢里的麦克就两个,其他人闲着无聊,去找前台要了个啤酒瓶子,玩真心话大冒险。
吴伟成高举着酒瓶子,像是宣誓一样,站在前面大声指挥:“都坐好,两个人之间不要空着!对,就这么挪!”
等到所有人都就位了,他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