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映被御歌这么一吓,便是赶紧的带路,将御歌带过去。可是在中途,却是遇见了,捂着伤口,跌跌撞撞走来的夜九疑。夏清映见状,便是赶忙的冲上前去,将夜九疑扶住了,担心的说道,“大师兄,你怎么样?没有事罢?”
“不过是受点小伤罢了,不要大惊小怪的。”夜九疑苍白的双唇微微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抬起手来轻抚着夏清映的柔发,语气温和的说道。随后他抬起眸子来,望见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御歌,便是微微一怔,旋即又恢复原来的神色,笑道,“御阁主你安然无恙便好。”
只听他话音一落,便是双眸缓缓阖上,眼看就要倒地,御歌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了几步将他扶住了。夏清映被夜九疑这么一昏迷吓得紧张的叫唤,“大师兄!大师兄!”
御歌淡然的瞥了夏清映一眼,语气冷然的说道,“我带他回房,然后你将华山里最好的伤药带到他房里。若不想他死,便快些去!”夏清映望了他一眼,颔了颔首,用衣袂抹去自己眼角的晶莹,便是赶紧就跑去寻华山派里最好的伤药来。
御歌点了夜九疑身上的几处穴道,随后将夜九疑带回房内。轻轻的将夜九疑的衣衫敞开,看到夜九疑的伤痕时,心里便是一紧。这家伙,明明伤得这般严重,却要逞强说是小伤!依手法来看,与杀害周掌门的是一个人。只不过夜九疑避开了一些,才没有被一击毙命。
御歌轻轻咬了咬下唇,站起身去打了一盆水回来,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布条,用清水浸湿了,再缓缓的擦拭着夜九疑心口处的猩红。他神色认真,动作细腻,似乎生怕弄疼了夜九疑一般。将夜九疑身上的血迹擦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额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才真真正正的看清了夜九疑身上的伤口。被长剑划开的血痕有一尺多长,而且伤口极深,甚至能看得到猩红的血肉!御歌一咬自己的下唇,他没有想到,夜九疑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还走了那么一段路程!
“你自己便是要找死,怨不得别人。”御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道。但是他却又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抚着夜九疑心口处的伤痕。若是有人在一旁,便能很明显的看到,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微微的发抖。
夜九疑因为疼痛,闷哼了一声,吓得御歌赶紧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只见夜九疑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眸,望着御歌竟然在自己的身旁,便是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猛然就要坐起身来。幸好御歌提前察觉到了,急忙按住他的双肩。
“你的伤还未处理,你小师弟等会便会拿伤药来。”御歌故作神色淡然的模样,虽然他知道自己方才将夜九疑急忙按下的动作透露了自己心中的焦急。夜九疑望着他,就好似要将他看透似的,只听夜九疑轻声的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嗯?”御歌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淡然的回道,“我没受伤,倒是你师父,被邪教中人一击毙命,已经逝去了。”“什么?!”夜九疑听到御歌的这句话,猛然就想起身来,可是御歌依旧将他按住了。
“人死不能复生,慕少侠应该节哀,在此好好休息养伤才是。”御歌缓缓的说道。夜九疑望着他,轻轻的抿了抿自己的双唇,“御儿……”他忍不住,便是伸手将御歌的手握在手心之中,轻声的叫唤了一声。
御歌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神色依旧与平时无异,“慕少侠请自重。”当他将此话说出来之时,却听到夜九疑冷然的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恨不得我死的,趁现在补上一剑,对外称我是被邪教之人杀死的不便可以了?”
御歌听他竟然如此说,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但又因为他受伤在身,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便是猛然站起身来,狠狠一挥衣袂便朝屋外走去。夜九疑望着御歌背影,却是凉凉一笑。
御歌才刚走出屋外,便碰上了急急忙忙赶来的夏清映。他轻轻的抿了抿自己淡色的薄唇,对着夏清映道,“给我便可了,你还是去看看你的师兄与师父罢。你大师兄我会照顾。”
夏清映听他这么一说,便是微微一怔。但是他自己对御歌却是信服的,毕竟御歌的身份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时堰阁阁主,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御歌。更何况,自己与御歌比较,自然是不如御歌的。而且,自己的确想去看看师父怎么样了,还有二师兄和三师兄。
旋即他便轻轻颔首,将伤药都交到御歌的怀里,说道,“御阁主,大师兄便拜托你了。”说罢,便是赶紧转身小跑离去。御歌轻轻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瓷瓶,沉默了许久,才决定转身回到屋里。不管夜九疑说什么,他就装作听不到好了。
夜九疑看见御歌又转身走了回来,犹如星辰般的双眸顿时一亮。只见御歌坐在软榻旁,一声不吭的便是动作熟练的替夜九疑上药。他低敛着眉睫,如扇面一般微卷的长睫遮住了他此时的神情,让夜九疑看不清。
“御儿。”夜九疑轻唤了一声,可是御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替他上药,随后撕下自己衣衫上一布条,替他包扎。夜九疑轻轻一咬牙,神色痛苦的说道,“御儿,疼……”这一声倒是引得御歌的注意,让御歌缓缓的抬起了眼帘。
“疼么?我轻点便是。”御歌淡然的说道,力道的确是轻了许多。只听夜九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