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生活,就是要居住在这清静雅致之地,这才叫养生知道不?你看这从古到今,哪位隐世高人,不是将自己的宅院建于那山水之间的!”齐沐阳对着自家师兄大谈起择屋居住的学问来。
“这隐居不隐居的我是不懂了,不过,你这里如此僻静,倘若养个情人什么的,来个金屋藏娇倒是极好的!”
齐沐寻在这宅院内转了一圈后,看到这里宽敞舒适,布置清新别致,无不羡慕:“我说师弟,你这是走了狗屎运啦!这头一单生意就让你遇着个大金主,瞧这宅子,啧啧!你一个人住也不嫌孤单?我看呐!你还是赶紧娶一门亲事吧,不然就这卫生都要搞死人。”
“师兄都尚且没有成亲,我这做小的哪里敢走在你的前头?”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喜女子,独独对那长相秀气俊美的小倌感兴趣!师弟,我看你长得就不错,虽然谈不上纤秀,却也不失英俊,不如我就委屈委屈,咱俩凑合着过得了!”齐沐寻说着就要过来搂抱齐沐阳。
“滚!”见自家师兄又开始没个正经了,齐沐阳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行啦!不逗你了,一点情趣都不懂,没劲。不过,我说你这乔迁的大喜日子我都错过了,这喜宴可不能赖啊!我发现南街那边新开了一家酒楼,价格实惠,风味独特。不如,你就在那请为兄我好好戳一顿得啦!”齐沐寻自知自己这个师弟素来喜欢女子,不好男色,刚才也不过是逗他一逗罢了。心想着:拽什么!就你这一身魁梧的骨架子,我还不稀罕呢!还是趁机宰你一顿来得实在。
齐沐阳被自家这个师兄,拉到那千秋城的南街一家名唤‘小桥流水人家’的酒楼内,胡吃海喝了一番。
酒饱饭足返回家中以后,已是繁星点点的晚上了。这饱餐过后,人倍感困乏。
只见,他连洗漱都懒得弄,直接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的他心里想道:“这该死的齐沐寻,就知道欺负自己老实,瞧这一顿给吃的,直费了自己五两纹银呐!”
迷迷糊糊中,刚进入睡梦中的齐沐阳,突然被一阵洪亮的咒骂声给惊醒了。
“哪个挨千刀的呀!竟敢来偷老娘家的鸡蛋,这要让我逮着了,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叫你吃了不得消化!我叫你半夜走路撞见鬼!我咒你生个儿子没□□!我咒你祖宗姥姥十八代......”
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咒骂,在这安静祥和的夜晚,听了简直是响彻山谷,震耳欲聋啊!
齐沐阳感觉他家的地板都在微微地颤抖,这河东狮吼可谓是威力无比!可怜的齐沐阳在这无比吵闹的咒骂声中煎熬了一夜。
一夜无眠的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在内心祈祷着:希望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第二夜,子夜时分,隔壁那个如雌獅吼叫的声音再次响起,齐沐阳发现,今夜谩骂的词语与昨夜又不一样了。
“好你个偷蛋的贼呀!我□□家八辈祖宗,我咒你喝凉水呛死;吃饭噎死;过河淹死;全家都死光......”
“要不要这么狠呐!不就是偷了你的蛋嘛!瞧这把人给咒得!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偷到她的头上去了,哎!我可怜的耳朵!”
无论齐沐阳是拿布条堵,还是用枕头包住自己,那一声比一声更为恶毒的咒骂声,声声入耳,句句听得真真切切!他在床上辗转了一夜,又是一夜啊!
第三夜,齐沐阳心想着:这贼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毕竟哪有人一连三夜光顾同一家的,傻呀!这被逮着的机会也太大了。
隔壁陶大娘家,子夜将近,这陶大娘一手握着菜刀,一手紧紧地捏着拳头,双腿叉开,端坐在自家院子中央,虎目圆瞪,盯着自家的鸡舍眼都不眨一下。
此刻,她心里想着:哪个不怕死的,竟敢偷到你陶奶奶家里来了,这十里八村的,哪个不知道我陶芳的厉害,平日里都只有老娘我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敢惹到老娘我的头上来的!当真不要命了。今夜只要你敢来,我就一刀劈死你个王八羔子!
正当她这么想着,平静安宁的夜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这大风吹得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大风刚过,这陶大娘立马起身看了看自己的鸡舍,只见这鸡舍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大开着,她向前去查看一番,天哪!不仅鸡蛋不见了,就连那只最喜下蛋的大黄老母鸡也一同消失了。这还得了!
“哎呀!我不活啦,这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呀!我咒你暴毙而亡、不得好死......”陶大娘手握菜刀,每骂一句,便在地上恶狠狠地砍一下,仿佛他手中的菜刀不是砍在自家的小院上,而是砍在了那个偷鸡的贼人身上一般,那刀痕深深的印在了地上,模样颇为吓人。
“笃笃,笃笃!”正当陶大娘骂得正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听闻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陶大娘心想着:这是哪个不怕死的,老娘正烦着呢!
门开了,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的年轻人双手抱怀,倚靠在了自家的大门外。
“你谁呀?这三更半夜的,找老娘何事?”
面对眼前这个精瘦的干巴老太太,那一双犀利的目光,直瞪得齐沐阳浑身发毛。他连忙拱手施了个礼,说道:“大娘您好!我是您新搬来的邻居......”
“新搬来的邻居?说,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鸡蛋?”陶大娘举起菜刀,目露凶光。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