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收下我这个,要是每次和你发生不愉快就得给你买个手机,对我而言也会是负担。”
“嘁。”阿泰收下蓝政给自己的手机,从兜里掏出自己才买的新手机,“一物换一物。”
“因为你我笔记都没记,教授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阿泰接下手机。
“还不都是你说话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我还因为你一夜没睡好,看我头发,”阿泰指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我明知道自己头发乱的跟痴子呢,连打理的心情都没有。”
“我怎么瞧着跟平时没什么差别。”
“谢谢你哦,再次刺激我告诉我你平时都没正眼瞧我。”
“不用谢,这说明不管发生什么,你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改变。”
睁开眼睛的时候,喻辰人感到全身无力,支起身时却毫不费劲,一切的感觉都是错觉,喻辰人想着,勾起唇角,静静的坐着。
屋里很安静,在刚睡醒没多久的时候,人的听觉似乎灵敏到有些吓人,客厅的挂钟摆动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畔,节奏规律,一声一声,喻辰人摇摇头,睡久了产生幻听,下床走向卫生间。
蓝政回来的时候,推开卧室的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苦笑了一下,最糟糕的状况还是发生了,他醒了,然后他就离开了,他给自己的,一直是一个睡熟的身影,直到他清醒,他便离去了,再没有什么留给自己,哪怕是一句话,也没有在清醒的时分留给自己,多么残忍的人。
一时间,小天泪流满面的模样浮现在眼前,自己无情的伤害他,辰人无情的伤害自己,报应吗?蓝政英俊的眉眼满是自嘲,无力的走到床沿坐下。
事实上是,蓝政回来后看到床上没人,情绪波动较大,没心情去观察周遭,心绪感伤的坐下,也可以说是辰人已经有很多次睡醒后一声不吭的就离开,蓝政已经习惯,不再抱有多余的希望,也就没有这个房间找找,那个房间看看,而辰人呢,正在卫生间用浴巾遮住下半身,发出的声响很小,不细听的话,根本无法发觉。
喻辰人推开门,看见蓝政垂着眼坐在,腰杆有了弯曲的弧度,像是被什么击垮,溃不成军一样的颓然。
喻辰人觉得喉咙干涩,声音也有些干哑:“怎么了?小鬼。”
蓝政像被电击了一下,猛然转脸看向喻辰人,眼里的哀伤没有任何消退,依然渲染着眉眼。
俩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