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异收敛了心思,捏紧那枚毫无灵力流动的小银币,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研究一番,仍想不通秦牧是怎样把这东西从右手变到左手的。
他还带着点儿包子形状的肉脸颊轻鼓了鼓,捧着银币,别扭地嘟囔了句“谢谢”,就快速把银币掖回了荷包,把脸重新埋进臂弯里不动弹了。
少顷之后,听石斋的门被叩响了,笃笃的,很是小心。
是观清?
宫异捧着微微发红的小脸用力蹭了蹭,摆出一副冷漠严厉的样子,拉开了门。
来人有点让他吃惊:“你?”
乱雪笑得很甜,琥珀色的眸子毫无心机地弯成一弯勾月,他怀里抱着宫异下午团起来丢掉的青衫,现在已经折得整整齐齐,上面的墨迹也消失不见了。
宫异很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是秦牧叫你来的?”
乱雪认真比划:“不是。……墨,我磨的,脏了,我洗。”
说完,他把衣服双手奉上,因为宫异个子小,他还微微弓下了腰,看上去有点儿滑稽。
宫异一脸狐疑,单手抢过衣服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说着他就要关门,没想到乱雪主动伸手过来,抓住门扇,宫异一惊,右手要去摸腰间的天宪,手腕却被乱雪提前一步捉住。
乱雪一脸纯真:“名字。”
宫异:“……哈?”
乱雪努力让自己的表意清楚起来:“宫公子,名字。”
宫异总算听懂了乱雪的话:“你问我的名字?你要做什么?”
乱雪却只顾着笑,弄得宫异火起,又要关门,谁想到这家伙胆大包天,居然敢拽着他不放手。
宫异实在是烦了,才猛地甩了下胳膊,气哼哼道:“我叫宫异,字履冰,行十六,熟悉的人叫我宫十六少。行了吧?”
乱雪摊开手心在他面前,固执道:“写……写下来。名字。履冰。”
……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烦!
宫异也不想多和他纠缠,反拉过他的掌心在上面写下两个字后,就把乱雪推出了门去,甩上门后,背靠在门边,恨恨地吐出两个字:“……傻子。”
手上抓着的青衫干爽舒适,明显是精心涤洗过的,宫异凑近闻了闻,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陌生味道弥漫在鼻腔间,他莫名的就有点别扭,把衣服往旁边的树丛一丢,并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谁知道有没有下毒。
房屋的门被宫异砰咚一声甩上了,洗净的衣服孤零零地挂在院落旁边的一丛灌木上,迎风招展,看上去有点可怜。
半柱香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小身影从敞开的门缝间闪出来,悄无声息地抓起衣服,做贼似的溜回了房间。
……就算是下毒了,扔了也怪可惜的,收起来吧。嗯,收起来。
……
江循因为怕见鬼,天快黑的时候就偷偷往玉邈那边溜去。
舒舒服服地让玉邈给自己洗了个澡,江循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连可能惹上的麻烦都暂时淡忘掉了。
玉邈仰躺在床上,把江循两条小后腿分开,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上面,用食指轻轻撸着他的下颚骨,指尖勾画轻按到他的肩胛骨,又提到了江循的两腮边,把桃心嘴向上勾出了一副笑脸。
玉邈有点心不在焉,但按摩起来还是相当给力的。因为练剑,他的手掌生了一层薄茧,手指更是纤细有力,选的每一处着力点都轻重得宜。
……好舒服,让我死在这里吧。
江循由衷地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在玉邈胸口轻蹭了蹭。
阿牧:“小循,你的节操……”
江循欲仙/欲死脸:“舒服了就行,管他呢。”
这本来只是身体上再单纯不过的愉悦,没想到玉邈撸着撸着,就把手指游移到了江循后背靠近尾巴两个指节、接近尾椎的地方,轻轻一敲——
江循的全身像是过了电似的一抖,舒服摊开的小后腿猛地一夹,差点哭出来,瘫在玉邈身上就起不来了,小腹一阵阵酸胀得厉害,拼命蹬着玉邈的寝衣,软软地叫:“喵~喵呜……”
阿牧:“啊啊啊啊让我揉揉,叫得好可爱喔。(*/w╲*)”
江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握草这是什么感觉?他他他他这是……
玉邈这才回过神来,他压根没想到会把小猫弄成这样,以为是给弄疼了,急忙抱起来查看,却看到了猫咪两眼水光潋滟可怜兮兮的委屈相,僵硬起来的尾巴,还有……
江循被架在半空中,肚子朝向玉邈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拼命催眠自己: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连自己的性征都未必能搞懂,别说是一只……
猫……
玉邈伸手拨弄了一下那蓬勃的小东西,向来冷淡的唇角居然向外延伸了几厘米:“……难受么?”
……老司机,失敬。
江循果断把脑袋往下一垂,装死。
无奈生理反应太过强烈,江循以前也少有这种体验,没装一会儿就憋不住了,呜呜咽咽地挣扎起来,他闭着眼睛,感觉玉邈把他圈在了怀里,然后……轻轻挠起他小腹上柔软的嫩肉来,绕着那小腹处的蓬勃打转,就是不肯替他消火。
……喵!!要死人的喵!
江循几乎是在玉邈怀里打滚求饶了,他才悠悠地停住了撩火的手,把猫抱起来,亲亲湿润的小鼻子,才轻揉着他的肚子帮了江循一把。
事后,江循半天没回过神来,顶着一张死人脸趴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