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循用眼睛乜他。
……前不久自己还琢磨着要勒断他的颈骨,现在竟然要与他兄弟朋友相称?
一想到要和秦道元搭上关系,江循就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反感,哼了一声。
那些弟子看江循的反应更觉得不对劲,不禁追问:“可是你们怎么生得一模一样?”
江循刚想说你们有话就去问秦道元,没话就别拦着路瞎哔哔,没想到秦牧的左手极其自然地扣住了自己的右手五指,双眼笑得宛如弯月:“我们是兄弟啊。”
江循:“……”
……病得不轻。
秦家于他而言是一个被迫的落脚点,他当然不会喜欢这个地方,包括秦牧,但不得不说,时间是一剂良药,它不能全然治愈受过的伤,但是会让人淡化曾经所受的苦楚。
更何况,秦牧没有撒谎,他待江循的确如兄弟一般,衣食住行都与他规格相同,甚至允许怕黑的江循与自己同榻而眠。
不管他对自己好的目的,是出自于歉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江循很难讨厌起这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以至于后来,他被压抑过分的浪荡天性又开始抬头。
很快,那个刚从刑房中出来、阴郁暴戾的小孩儿,被时间冲淡了戾气;那个开朗又有点儿嘴花花的家伙又活了过来。